,表示她可以出院了。吴勇媳妇让她再住院观察两天,但江甜果无论如何也待不下去了,坚持要出院回家。
她不能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吴勇媳妇心里过意不去,买了一大堆东西,还想往她兜里塞红包。江甜果一样都没收,多余的话也没说,仿佛昨天的事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插曲。
只当是在路上救了个无关紧要的小孩,救完两家人就桥归桥路归路,各不干涉。
从医院回军区没有直达车,江甜果得先到市里再转车,漫长的乘车时间耗费了大半天。等她终于回到熟悉的家属院时,已经是头重脚轻,脑袋晕乎乎的。幸好她在楼下碰到了王春花,把她扶着上了楼。
“这是咋回事?”陈阿婆见她这副模样,心疼得不行,“不是说去公社看病吗?咋昨天晚上都没回来,也不托人带个信儿,真是急死人。”
“昨天临时出了点意外。”江甜果面色沉沉,不愿多提。她问两人有没有林寒松的消息。
尽管有许卫国一直在打听,但他们对政治部和被关押在政治部里的林寒松,所知道的少之又少。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王春花只能这样安慰她。
江甜果惨白着脸点点头,拜托陈阿婆,如果看到钱改凤回来,第一时间通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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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部里,约定的两天时间已到。乔主任自认为给了林寒松足够的喘息和反思时间,已经仁至义尽。然而,当他验收成果时,面对的却是几张空白的稿纸。
“你这是要负隅顽抗,对抗到底了?”乔主任一拍桌子,冷冷地盯着他。
林寒松反问道:“两天时间,那我身上的罪名你们调查清楚了吗?是该定罪还是放我走,你是不是也该给我个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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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甜果的短暂休息没持续多久,家门就被敲响了。陈阿婆听清楚来意后,赶紧把她叫醒。原来是有外人来找,需要她出去接人。
会是谁呢?江甜果心里升起一丝微弱的希望,连忙问来人是谁。
传信的嫂子只是匆匆扫了一眼,挑重点说道:“男的,三十来岁,个子挺高。”
这个形容……难道是吴勇?
江甜果立刻下了楼。这一小段路,走得比以往的任何一段路都要煎熬。外人若见了,恐怕难以相信一个孕妇能走得如此匆忙。
到了门口,江甜果远远就瞧见了站在那里的吴勇。心里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她赶紧迎了上去。
吴勇见她出来,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两人站在门口,隔着一段距离,谁都没说话,活像两尊门神。
江甜果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便想先领他进去。没想到吴勇沉默了片刻,突然对着站岗的士兵说道:“同志你好,我是兴化公社民兵队队长,有重要情况向你们领导反映。”
江甜果本以为还要再磨一阵,没想到他如此干脆直接。她连忙补充道:“麻烦帮我们去严师长家递个消息,就说他操心的事有眉目了!”
除了严师长,她现在谁都不放心。
站岗的小同志立刻跑去报信,江甜果和吴勇则在门口等了不短的时间。为了避嫌,她也没再和吴勇多说什么。
等待是有结果的,江甜果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视线尽头出现了一行人影,严师长走在最前面,神色凝重又隐隐带着激动,他身后还跟着好几个军区主要领导。
吴勇紧张得手心直冒汗,他下意识地搓了搓手,拉了拉身上有些发皱的衣服。
一行人走到近前,严师长目光锐利地看向吴勇,“你说有重要情况,是什么?”
吴勇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是我之前配合老总们抓特务,结果不是放跑了一个,当时有人来找我调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