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解释后,众人总算明白了——林团长还是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只是以后不能让女人怀孕了。
再看看床上的俩闺女,这老林家不就绝后了!
钱改凤把大家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好好的,咋突然想去做这个呀?”
“我心疼我媳妇遭罪,不想让她再生了。”
这句简单直白的话,让病房里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直到他们稀里糊涂地聊了几句,陆续走出病房,脑海里还回荡着那句话——“我心疼我媳妇遭罪,不想让她再生了。”
本来是想来瞧热闹、甚至有点想看笑话的,怎么现在只剩下满满的羡慕了呢?
江甜果也没想到林寒松会这么果断,震惊之余,心里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感动。
“疼不疼啊?”她轻声问。
“就一点点疼,”林寒松实话实说,“肯定比不上你生孩子的千分之一。”
斜对面的病房里,江宝花也刚从沉睡中醒来。这一次生产,比她记忆中艰难得多,疼痛也更剧烈。
她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急切地要看孩子,旁边的侄女小心翼翼地把襁褓抱了过去。
于副团长接过孩子,声音里难得有几分温柔:“是个儿子,宝花,你给我们于家添了个男丁。”
江宝花掀开襁褓,快速看了一眼,确认是儿子后,爱怜地摸了摸孩子的小脸蛋。
过了一会儿,走廊里传来一阵喧闹声,她听到有人兴高采烈地说着“生了”“去看看”之类的话。
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进她的病房。
“还有谁生孩子了?”黑白分明的眼珠,在较暗的室内,看着居然有些吓人。
“是,是江老……”小侄女话还没说完,胳膊上就被狠狠掐了一下,她连忙改口,“是江甜果,那个贱人生孩子了。”
“她运气可真好,怎么没让她死在产房里。”
于副团长烦躁地皱起眉头,从兜里掏出一根烟,走了出去。
“男孩女孩?”
“两个都是女孩。”
江宝花像是吐出了心里一口浊气,笑得开怀又痛快。
江宝花连忙打发侄女去打听林家的消息,本想着能听到更痛快的事儿,结果却听说林寒松去做了结扎。
她是见过些世面的,自然清楚结扎意味着什么。
“是不是那个贱人逼他去做的?”江宝花恶狠狠地猜测道。
侄女小声回道:“没……没听说有这回事呀……”
她又不是一天到晚贴着人家夫妻偷听墙角,这种私密事儿,她哪能知道。
江宝花闭上了嘴,心里莫名堵得慌。按说自己生了儿子,这一回合是赢了,可不知道为什么,这赢的滋味却如此憋屈,像吃了个苍蝇似的难受。
——
吃过晚饭,病房里来了一位让人意想不到的客人,正是严师长夫人。严夫人来了,手里还拎着不少东西,有新鲜的水果、奶粉、鸡蛋,还有一大包红糖。
她先抱了抱孩子,然后在一旁坐下,和江甜果夫聊起天来。
“一下生了双胞胎,怀孕的时候肯定特别辛苦吧?”严夫人关切地问。
江甜果轻轻点头,简单说了孕后期的艰难。
严夫人很感同身受,“还好这两个孩子乖巧,我在这儿坐了好一会儿,都没听见哭闹。我家老大那时候可折腾人了,一天到晚就没个消停的时候,我连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直到他能下地走路了,才稍微好点。”
“哪能不闹人呢,这是刚闹完,睡着了还没醒呢。”江甜果笑着指了指裹在蓝色襁褓里的孩子,“这个相对安静些,吃饱了就睡,要是饿了或者尿了,也就轻轻哼哼两声,特别省心。”接着又指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