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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一个12岁的小孩,要是跑出去跑到野地里,会不会受冻挨饿,遇上熊瞎子或者掉进河里,所有大人都不敢赌后面的可能。

“别着急,你再跟我说说,胡强身上发生了什么?”林寒松一下班啥都不知道呢,听说孩子丢了,就来跟着急急忙忙的找。

但这样无头苍蝇似的乱撞显然没啥结果,江甜果嗓子喊的都有些哑了,他觉得这样不行。

问胡强?江甜果停下了呼喊的声音,嗓子不舒服地咳嗽两声,林寒松随便进了一户亮着灯的人家,帮她借了一杯温水。

手里捧着热乎乎的茶缸,嗓子被滋润,舒服了些,江甜果开口。

其实,她连他的授课老师都算不上,只是个坐教室后排旁听的。

这会儿只能囫囵说个大概,原来胡强是班里的差生,理所应当受到了孙校长最多的关注。

据郭老师说,每次考试罚抄的错题都要抄满一个演草本。

于是胡强同学在压迫里爆发了,经过一个寒假的爽玩之后,胡强同学深刻意识到了上学时过的都是什么破日子,于是干脆利落的摆烂了。

他和家长直言,不上学了,要退学!

胡家父母使尽浑身解数,也没给他劝回去,后来她和郭老师上门劝了两次,少年嘴上承诺的好好的,今天就来上学,结果左等右等找不见人,去家里才知道是离家出走了。

就是这么一个简短且无奈的故事。

“那我觉得,有一个地方他可能会在。”

林寒松一边听,一边在头脑里快速思考,虽然童年的记忆大多不算美好,但有一点,当初他也是大院里的孩子王。

作为孩子王,不仅能收服住小弟,而且也待在小弟有难时挺身而出,找个离家出走的小屁孩,虽然不算什么难事。

说着他手上的电筒转了个方向,江甜果跟着往前跑了没多久,就发现他脚步一顿,不远处就是学校大门,而且他还同时关上了手里的电筒。

“小心点,也先别发出声音。”林寒松带着她摸黑走到了大门边。

家属院里头的学校,人员流动差,也不用担心有没有贼的问题,所以学校大门上的锁就是个装饰,钥匙平常大咧咧的放在边上,谁都能开。

耳边还是一声又一声呼唤“胡强”的声音,很好的盖住了钥匙开锁,推开大门的声音。

林寒松借着月光把大门推开。走到教学楼楼下时,她脚步停了一下,在黑暗里紧紧捉住了江甜果的手,然后十指相扣。

“楼梯有点黑,这会儿不方便开手电,你抓紧我。”

“好。”

江甜果轻轻应了声,林寒松带着她目标明确的往楼顶天台上走。

是猜测胡强会躲在学校里吗?应该不太可能吧,别说今天白天就没在学校里见过他人,每天放学后保卫室的大爷,还会再来巡一遍楼,催促学生回家。

江甜果心里是觉得不太可能。

“要不先从楼下教室找起?”

要在这么大个学校里找人,可真有点麻烦,毕竟有桌椅这些视线遮挡物,胡强要是不主动出来,他们一间间搜过去,可太浪费时间了。

“不用,先去楼顶。”林寒松的声音听起来很笃定。

江甜果也没别的思路,他们于是顺着楼梯走了上去。

“哐嘡——”

寂静的校园里陡然出现了突兀的声响,越是两眼不能视物之时,越是有一种直击心灵的恐惧。

江甜果向来最怕鬼,刹那间,无数鬼故事从脑里闪过,她像只炸了毛的猫,从脚底麻到了大脑皮层,突如其来的惊吓,甚至让她连林寒松的手都甩开了。

“没事,别怕。”

那只手温温凉凉,带着淡淡的皂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