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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鱼,还有半斤五花肉。

江甜果细眉轻轻一挑,这下是真乐了。

鱼虽然比鸡易得,但也是在特定时间里,临河的几个公社定期会组织青壮年抓鱼,那段时间鱼卖不上价钱。但过了抓鱼的日子,谁敢再下河捞大鱼,那就是薅社会主义羊毛,要遭批斗写检讨的。

江甜果了解原由,就一直盼着公社集体捉鱼那天,谁想到还能提前吃上。

钱改凤说这是她娘家上次分到的,养在水缸里一直没吃完,这么多天了,鱼都饿瘦不少。

不过5斤多重,也够吃了。

江甜果爱吃鱼,但不会处理鱼,她搬个小板凳和钱改凤一起蹲在厨房里,看着她丝滑的拿着菜刀杀鱼刮鳞去内脏,最后在大案板上哐哐一剁,鱼块切好,食材就准备完成了。

炖鱼,钱改凤用的是祖传老方法,无论是成功率和熟练度,都用不着人操心。江甜果看着铁锅里咕嘟冒泡的褐色酱汁,心里升起一个想法。

“钱姐,你说用炖鱼的酱汁泡油饼会好吃吗?”她想吃鱼汤泡饼了。

“那我可没试过。”钱改凤没她那么多鬼点子,想不出这么多稀奇古怪的吃法。但是既然提了,钱改凤也不介意满足她,拿出盆倒上面再加上水。

“停停停——”江甜果看她动作不太对劲,连忙喊停。

“先烧点水,把面烫一半,这样吃着软和。”

钱改凤照做,转头却烧了大半锅水,抬手就要往面盆里倒。江甜果赶在面粉变成浆糊之前,赶紧拦住了这位没有玩面天赋的南方人。

既然钱改凤不行,那就只能让她这个北方人硬着头皮上了。

江甜果在水池旁洗干净手,试图在短时间内同时唤醒脑子里的烹饪知识和北方人的做面天赋。心理建设完成,然后挽起袖子,开始和面揉面调油酥。

别说,认真起来还真像模像样的,看着是比钱改凤熟练一点点。

最后饼胚制作完成,江甜果洗干净手去上班。烙制由大师傅出手,钱改凤用无情铁手,带着饼胚在平底锅里几次来回翻转,一张千层大饼就热腾腾地出锅了。

俗话说千滚豆腐万滚鱼,鱼不怕煮,就放在小火上一直咕嘟着,只看什么时候人齐,随时都能开饭。

许卫国准时准点下班回来,钱改凤第一时间和他分享了这个好消息,又喊着他上楼去,把刚下班的小林喊下来。

许卫国没挪屁股,只说林寒松今天下班比他早,说不定是临时有急事,他们怕是得慢慢等着。

等着就等着,钱改凤是个蛮固执的人,计划着要一起吃饭,哪怕等到天黑,也得都整整齐齐的坐在这儿。

大概又等了一个小时,江甜果两口子一起推门进来。钱改凤敏锐的察觉到,这俩人的气氛显而易见的又不太一样,早上见还是充斥着恋爱的酸臭味,晚上就成了蜜里调油的甜蜜蜜。

也就一天时间,变化能这么大吗?

她还没想明白,林寒松就端出来个上面盖着布的碗,问能不能借厨房一用。

钱改凤自然是没意见,她盛菜的工夫,正好瞄见了碗里的内容,里面是一圈圈盘好用油养着的面。

“你这是?”她看着对面人抻面的动作,颇为不解,今晚有菜有饼,也用不着自带伙食吧。

林寒松温柔的笑了笑,“今天我媳妇过生日,给她做碗长寿面吃。”

好嘛,钱改凤现在懂让小夫妻感情更进一步的契机是啥了。在生日的时候,有一个右臂受伤的男人身残志坚的为你抻面,这谁能不感动!

不行,不能再看了,钱改凤转身从橱柜里拿出来颗鸡蛋,让他做长寿面用。然后端着菜匆匆走了出去,再看下去更显得自家的狗男人一无是处,要不成了!

十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