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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查检查江甜果的包袱。

“你还准备的挺齐全呢?”

钱改凤也是去照顾了好几次病号才攒出来的经验,没想到江甜果一个新军嫂准备的一点不比她差,甚至还有些地方考虑得比她细心多了。

江甜果笑笑,没说她每一个辗转反侧的夜晚,都要把包袱拿出来,重新整理一遍,增增减减,只求一个心理安慰。

她们上了部队运送救灾物资的卡车,除了她们,车上还有七八个军嫂,有的是得知了确切的消息去照顾人的,还有的则是抱着希望想再去找找。

车上的气氛沉默且压抑,就连和她骂骂咧咧好半天的钱改凤,上了车也变得异常安静。

有消息不代表是好消息,没有消息也不代表是坏消息,只有亲眼见到人,她们才能放下心来。

下了车,一群军嫂叫目标明确的直奔护士台,七嘴八舌地问了起来。

“同志,咱这有没有收治叫李向阳的军人?”

“杜雷,劳您想想有印象吗?”

“麻烦告诉我许为国在哪床?”

值班护士被东一句西一句吵得头都大了,接收的伤员有一部分是还没来得及登记的,她根本回答不上军属们的话。

江甜果带着钱改凤从医院的二楼开始,顺着走廊一人一边分开来找。有不少战士还昏迷着,她们得一张床一张床看过去。

二楼没有,三楼也没有,四楼……

江甜果找了半天,可算是在四楼的一间病房里找到了俩人。

病房里的许卫国吊着一只腿躺在床上,使唤着从肩膀到胳膊都打着石膏的林寒松,给他倒水喝。

有人进来的时候,林寒松其实感受到了,但没有多想,还以为是同病房的家属回来了。直到一转头,看见江甜果俏生生地站在那,不知道什么时候红了眼眶。

他一下子愣住了。

江甜果先朝外头喊了一声钱姐,然后走进来,坐在床头没说话。

林寒松伸手去拉她:“甜果……”

江甜果没让她牵,把手抽回来,“伤这么重,也不知道往家里递个信,要不是我和钱姐找过来,你俩打算瞒我们多久。”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响起,钱改凤也慌里慌张的跑进来了,听见她的话,看着许卫国也是又心疼又气。

林寒松连忙说,“我们也是昏迷到现在,刚醒。再说了,你看这不是好好的,也没啥大事。”

他说着,连忙站起来走了几步,小腿上绑着的纱布有渗血的迹象。

江甜果赶紧按住他,看见床头的病历卡,语气愈发不善:“林营长,肩膀骨折,全身还有多处开放性伤口。都这样了,你能不能在床上好好躺着,别乱动!”

好家伙,江甜果啥时候这种语气跟他说过话,林寒松浑身一僵,想说点软和话,许卫国先开口了。

他说:“其实真没多严重,就是小伤,骨折养个几天就好了。”

“咋弄成这样的……”钱改凤揉揉眼,把眼泪逼回去问。

“意外,这都是意外……”

四人间病房里除了他俩,还有一个同样受了轻伤的小战士,和在洪水里脑袋被砸了个包的灾民。

见他们这么说,小战士连忙给两人正名,“嫂子,副团长是背老人过河的时候,被冲过来的树撞断了腿。林营长是救一位困在房顶上的老婆婆,让被冲塌的房子砸了,他们可是英雄!”

另一位农民也是被林寒松救上来的,看见人家家属来了,连忙也说了一箩筐的好听话。

江甜果又心疼,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疼不疼?”她搬了个小凳子,咬了咬唇坐在他床边问。

“真没事,也就是你来的太快,要不然过两天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