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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呐,他平时也这样?”

林寒松筷子顿了顿,只说他俩不是一个团的,平时也没有交集,了解不多。

他们这头正吃着,隔壁的气氛却算不上多好。

赵勇鬼哭狼嚎实在扰民,赵营长要面子,没继续打,只让他跪着不给饭吃。

王璐啥时候见过这阵仗,虎毒不食子,赵营长对儿子都能下这么重的手,不会还打老婆吧。她担心秋后算账,心虚的不敢说话。

饭桌上静的可怕,赵营长突然问:“今天是咋回事儿?”

王璐小心翼翼地解释了两句,就被打断。

“不就是个收音机坏了,至于你们娘仨一块跑到屋里当缩头乌龟?王璐同志,我告诉你,这儿不是老家,不要拿你农村妇女那一套来解决问题。你读过高中的人,为人处事怎么连对门小学没毕业的都比不上。”

“你得知道,在这里,你的一举一动代表的是咱家,代表的是我的面子,你今天的行为让我丢人!”

他脾气不算好,说到最后几乎是吼了出来。

王璐垂着脑袋,指甲狠狠嵌入手心,掐出惨白的月牙。作为乡下女孩能读到高中,她在家里地位不低,啥时候被人这么劈头盖脸地数落过。

尤其是,农村妇女,连小学毕业的都比不上!

这两句话一下让她心里也冒出一股无名火。结婚的落差,和心里积攒的怨气,让她凭空生了勇气,直接顶了回去,“上下两片嘴皮子一碰,你说得倒是简单。让我胆大敞亮,让我跟个城里人一样,你倒是给钱给底气啊!”

“同样都是新媳妇结婚,对面啥排场我是啥样?你不如人家男人,就别怨我不如人家女人!”

夫妻对骂,都知道说啥能戳到对方的心窝子里去,俩人越吵越凶,甚至开始摔摔打打起来,声音大得让人想忽视都难。

林寒松收拾了碗筷在厨房刷碗,江甜果则是悄悄来到了门边,竖着耳朵听对门的动静。这么大的热闹,不能推门看真是可惜。

她隔着门听了半天,也没听出来到底是在闹啥,过了会家属院里有热心的婶子来劝架,声音愈发杂乱了,就更是啥也听不见了。

她只能放弃,等着明天和钱改凤八卦。

晚上,林寒松修了一会儿收音机,然后才上床。两人躺在一起,沉默着,没有亲近也没有说话。

江甜果说不上来,总感觉他今晚的情绪不对,吃饭时话少了许多。她尝试着去开解,絮絮叨叨讲了些有趣的话。

林寒松偶尔应上一两句。

她问,是不是不赞同赵营长对孩子的教育方式?

似乎是问到点子上了,林寒松默默点头,问江甜果她被送到乡下是过什么样的日子?

江甜果其实对于那段记忆不太清晰,她是总要去朝前看的,于是挑了些好玩的和他讲了讲。

说她春天的时候去山野里挖野菜,夏天的时候下池塘摸小鱼,秋天赶秋收有多忙,还有过年,能分着三个精白面包的饺子。

回忆着,原主的心境和画面都在眼前重现,她似乎也陪着一个女孩度过了青年时期。

林寒松笑了笑,说起自己离家进部队的那天,吃的也是一碗饺子。

在物资不丰裕的时代,饺子被北方人赋予了太多的意象。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开始说起自己的家庭。

江甜果这才知道,原来他上面还有个大了很多岁的哥哥,战争时期被寄养在村民家里,过了很久才被找回来。

他说自己那时候很小,哥哥脾气很坏,总是欺负他。父母看见了,却因为对哥哥的亏欠,说是孩子之间的小打小闹……

说着说着词句也混乱起来,那些埋在心里连父母都不得知的隐密,在今天被打开了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