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说话忒恶毒,我听得心力交瘁:“求你别再说那个字了,”我戴上墨镜和口罩,“我出去办点事,晚上我们再商量。”
杨升坐在餐厅的包厢里,品一杯茶。这情景让我感到很不适应,没办法把眼前这个一副装逼相的青年成功人士和记忆里那个自负天真的学生导演联系在一起。我摘下墨镜,杨升抬头瞥我一眼,放下茶杯。我们对视一眼,先笑了。我在他眼里看见了相似的无语,他觉得我如今这个样子看起来也很没劲。
“我准备去一趟铜原。”我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杨升说,“但是我最近没时间,我女朋友生病了,要做一个小手术。”
“哦。”
“不是敷衍你,腋下长了东西,一开始以为是结节,查了才发现是个瘤子。”杨升说,“我们也到了当心身体的时候了。”
“我明天就出发。”我说,“孟深剧院的人说他愤然出走,是因为受不了自己的得意剧目给付谈声演了,我觉得很傻逼。”
“傻逼吗?”杨升想了想,“是挺傻逼的,孟深那么现实一人。”
“什么东西,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他们剧院的人傻逼,”我恼火地瞪着杨升,“孟深就算真这样也不该被他们那么说,有自己的艺术坚持有什么错?凭什么孟深就不能有艺术坚持?”
“啊对对对,”杨升连连点头,“那孟深当时说自己想有好前途跟你分手,你就信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