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想问题能不能深刻一点,”祝祝把烟掐灭了,神神经经道,“我感觉孟深这个人,看起来好像干什么事都挺清楚明白的,其实脑子不太正常。”

“哎怎么说话呢你。”

祝祝想起当时在ktv里,孟深离开包厢前拙劣的表演:“我觉得他有点自毁倾向。那些low话也是他亲口说的,他表达出的自我和你作为他朋友看到的他是完全割裂的你看到的他是什么样的?”

“呃,我不好说,”杨升费劲儿地在脑子里勾勒孟深这个人,“平时是个实在的日子人,和他合作作品的时候还挺傲的,也开玩笑,把什么都岔过去。我感觉……他老是不高兴,但不说,就闷着。”

“根据传的那些风言风语,孟深对外把晏棠说得跟言情文里的小白花似的,又有钱,又好看,天真烂漫脑子不好,”祝祝咋舌,“你能想象吗?小白花晏棠在和孟深谈恋爱之前平均两个月换一次对象,跟对方上床,结果连人家写的东西都认不出来。”

“姐姐……你记仇记到现在啊。”

“我的意思是,孟深他其实把晏棠放在了比自己高的位置。这或许激发出了他的一种自卑心理他从心底里就不觉得晏棠该跟他在一起,晏棠条件这么好,随时可以离开他。”

杨升烟烧到了嘴唇,着急忙慌地把烟甩了:“我觉得你在扯淡,虚空给孟深当心理导师。”

“你爱听不听。就像达摩克里斯之剑,他和晏棠的差距、晏棠去留的不确定性,这种事始终高悬在孟深的头顶,令他惶惶不可终日。”祝祝提问,“如果有这么一柄剑天天放在你头上,你又跑不了或者不想逃,最终你会怎么做?”

“我……”杨升终于开窍了,“我靠。”

孟深打开门之前,忍不住想了很多可能性:也许晏棠已经走了,带走了他留下过的所有痕迹;也许晏棠仍在等他,期待他给他一个回答;晏棠的病怎么样了?最坏最坏,孟深需要立刻为他拨打120。

晏棠不在。所有东西都和孟深离开前毫无区别。孟深松开握着行李箱的手,苦笑起来。这下他们扯平了。

孟深换了一张电话卡。原来那张被义愤填膺的正义群众爆破了,这样也好,要毕业了嘛,换个卡,换个新的开始。他靠着墙壁坐下,掏出手机连上音响放歌。他从白天放到夜晚,又放到白天,终于等到晏棠回来。

晏棠站在他面前,他过了很久才看见。之前睡着了。孟深缓缓地坐了起来,晏棠也坐下来。他们对视着彼此。这是表演课入门时一个很常用的方法,两个演员长久地对视,体会自己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什么,借此达到互相熟悉的目的。此时他们看着对方,都感到十分新鲜,仿佛此前从未见过。

“事已至此。好像没什么可说的了。”

晏棠抿起嘴唇,仍紧紧地盯着他。孟深说:“那些传闻有真有假。但我觉得,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我们就再也回不到过去了。”他做出不忍开口的样子,迟疑了很久才说,“我们还是算了吧。”

晏棠说:“王艺楚找过我。她说他们公司给的邀约是认真的。”

“真的吗?”孟深挑起眉,“那真是太好了。”孟深笑得心无芥蒂,真心为他感到开心。孟深还知道,公司会答应帮晏棠把眼下这点破事儿处理好。王艺楚的公司是很专业的公司,她当时来找到孟深,让孟深劝劝晏棠,晏棠太死心眼儿,不知道还在犹豫什么。那时雨还没有落下,孟深和晏棠虽然遭人白眼,却还能并肩踩着斑马线回家。王艺楚好心道:“你跟晏棠说一下,他或许就差人推他一把。眼下还有更好的选择吗?”

孟深深以为然,他说:“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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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两人的对话难以为继时,一个意外发生了。晏棠接到杨升的电话,杨升说:“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