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每个字都太腻了,剩下一大半,在冰箱放几天,然后程慕雯丢垃圾的时候一起扔掉。
现在想想,孟深其实一点也不喜欢吃生日蛋糕,甜,糊嗓子,他只是喜欢抱着蛋糕那一刻的庄严感,还有短暂的完整感。晏棠说过生日,他下意识就是买生日蛋糕。坐在蛋糕房,晏棠挑了好久,最后买了一个什么花也没有的,纯白的。孟深随着他,但还是忍不住问:“这样不太好吃吧?”
“动物奶油,很好吃的。”店员和晏棠都说。
“好吧。”
店员说他们可以过两个小时再来拿,晏棠和孟深就去市场买菜。看见什么菜都想囤一点,最后四只手都拎满了,晏棠手机响,都腾不出手去接。孟深接过一个袋子,晏棠慌慌张张按下接通键:“喂,妈?”
晏妈妈跟晏棠说生日快乐,让他好好上课,跟人出去玩的时候别太野。四周人声鼎沸,喇叭高声叫喊:“鸡蛋五块六一斤!五块六一斤!”
“你在哪儿呢?”
“上课呢,在外面做人物观察!”晏棠说着就要挂电话。晏妈妈叹着气,唉,孩子大了,管不住咯。晏棠乖乖巧巧:“妈,我还给您买礼物了呢,快递傍晚就到了,您那套精华不是快用完了嘛。您的受难日,我记得。妈妈辛苦啦。”
晏棠笑眼弯弯结束通话:“走吧。”孟深也笑,提着袋子走出市场,晏棠跟在他身后,抬头一看:“啊,下雪了。”
又下雪了。他们取了蛋糕,费劲儿地回到出租屋里。孟深迅速进入状态开始做饭,晏棠给他打下手,流着眼泪切洋葱,忧心忡忡:“生日这天流眼泪,这一年都要不吉利的。”
“往好处想,生日这天洋葱让你把眼泪都流完了,之后一整年都平平安安,只有笑的份儿。”孟深花言巧语使唤他,“把那两个茄子切了,拿盐搓一下。”
“哦……”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老天爷也偏爱晏棠,总上赶着给他的生日助兴。晏棠拿着开瓶器跟手里的红酒较劲,孟深摘下围裙,忽然问:“这样是不是挺无聊的?也冷清。”
“我就喜欢这样,”晏棠坚定地说,“你嫌冷清吗?”
“没,就是感觉你之前过生日,都有一大帮人围着,热热闹闹的。”
“那怎么办呀,”晏棠天真烂漫地提议,“你会影分身吗?变出一大帮孟深来,一个夹菜,一个陪我喝酒,一个给我唱歌助兴……”
“嗯……”
“哦哦,还得留着一个,保存体力,”晏棠像个仓库的出纳在盘点货物出库,“晚上跟我上床。”
孟深低下头,叹着气笑了。晏棠说话时他已经接过了红酒和开瓶器,软木塞被旋出来,发出轻轻的“啵”的一声。晏棠很快喝得上头,为了不让他醉得太深,用蛋糕奶油发酒疯,他们决定这会儿就把蛋糕拿出来。
他俩这才发现这款蛋糕身上还缠着灯线,关掉灯,打开小灯线的开关,整个蛋糕周身闪闪烁烁,像个洁白的新娘。
“好漂亮啊。”
他们点起蜡烛,孟深唱生日歌,还把吉他拖出来了,特别郑重其事地唱了三遍。
“一般不都唱两遍吗?一边中文一遍英语。”
“买二送一,你以后每次想过生日,就用这首反刍。”
“救命,别提反刍了!”
“哈哈哈哈,”孟深笑完,解释说,“其实是因为吉他都拿了,歌唱太短,怪浪费的。”
晏棠撇撇嘴,给他切蛋糕。孟深说不要太大块的,但吃进嘴里,竟然真的很好吃。晏棠叉着腰:“看,我就说了吧。”得意洋洋的,好像是他做的蛋糕。
“真受不了,好吃得太超过了。”奶油带着甜又带着咸,像雪一样融化在口腔里,孟深感慨地说,“命运真是不公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