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指望我说好话啊?”
平以杉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对谭司起说:“深哥是还在心里埋怨咱俩不声不响搭上交情了呢,这不得跟深哥敬一杯道歉?”
两个人齐齐向孟深敬啤酒,孟深讶然:“你们比我们的烤盘还油腻,年少有为。”也向他们回敬。谭司起终于看出孟深是真的气不顺,再不敢说什么,琢磨着赶紧吃吃完散伙他再和平以杉详谈。但是孟深和平以杉像屁股长了钉子,稳坐钓鱼台,一直拖到谭司起该上课了也不动。最后反而是谭司起抓耳挠腮,先走一步了。
平以杉起身结账,结完账,孟深已经出去了。他走快两步,叫住孟深:“晏棠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可能在上课?”
平以杉说:“他今天和伯父一起去一个长辈家做客。那个长辈退之前是南部军区的,伯父一直想让晏棠和他家多走动走动。我也想去,伯父嫌我烂泥扶不上墙,不让我蹭。”
孟深说:“戏演过了就是会被当真。”
平以杉无所谓地耸耸肩膀。孟深要去教务处拿文件,不想继续和平以杉说闲话了。他在楼下的雕塑旁站定:“你要干什么和我没关系,咱们不熟。你没必要这样。”
“没必要哪样?”平以杉反问道。
孟深没有再理会他。总有一天他会明白自己的话,这一天或许并不会太久。
时间回到眼下。孟深提着垃圾袋下楼丢垃圾,他看见阳台下的路虎已经不见了。晏棠在路虎里会怎么样?无非玩手机、睡觉,和平以杉聊些有的没的。
平以杉载着他,或许直接去了美容院,或许先去喝杯酒。这些细节并不重要,它们只是令人厌倦。而厌倦是一切的开始。不用什么连婵,也不用平以杉,根本不需要他们。
35
晏棠自己并没有意识到,意识到以后,他开始感到恐慌。晏棠说:“我们今天晚上吃火锅。”孟深说:“好啊。”晏棠说:“这周末和我去玩儿。”孟深说:“好啊。”晏棠说:“你怎么回事,你被夺舍了。”孟深笑了起来:“你还不满意了。”晏棠说:“也不是。”
孟深说:“我只是想,这样的话,你会高兴一点。”
孟深以前可不这样说话,但他说这话时,脸上笑笑的,像哄小朋友开心,和“卑微”“讨好”都不沾边。晏棠挑不出一点儿错来。孟深追问:“那你高兴吗?”
晏棠脸红了。还能脸红,那应该是挺高兴的。周末他们去爬山,两个人穿着短袖短裤,好像很休闲,其实都推了一堆事儿。又临近期末了,孟深一笔拍摄费没下来,今天本来是去要账,晏棠有一个朋友约的小片子要拍,延到下周去了。为什么一定要来?他们扪心自问,都不敢说出答案。
进景区要先坐大巴,摇摇晃晃,令人昏昏欲睡。晏棠歪倒在孟深的肩膀上,随口聊天:“平以杉在KFC认识那美女的,人家兼职,他追了三个月,终于给人追进公寓里,没多久就被抓到撩骚别人,还是男的。个混账玩意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犯浑。”
“他家里人不管啊?”
“他们不知道,我想说来着,但是我怕他破罐破摔,把我们的事告诉我爸妈。这波属于是互有把柄。”
“那能一样么。我们可谁也没欺骗谁感情,日光下澈影布石上。”孟深也只是随口一说,他当然知道晏棠是什么意思。“我们的事……我们的事。”
他抬起头,前面两个年轻女生很快转过身去。孟深问:“怎么了?”
“调下椅背。”一个女生很快说。
“我帮你们。”孟深研究了几下椅子上的按键,椅背往后放了一点。女生说:“诶,原来是这样。谢谢帅哥。”
“没关系,把照片删了就行。”孟深一挑眉,和气地笑,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