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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往后,除了事关生死的大事外,我跟栾浮秋可是不会再因旁的事有任何瓜葛了。”燕齐淡声道。
“你也舍得?刚要了人的身子便把人给抛弃了,他若是来找你,你能狠下心来跟他一刀两断?”
燕齐转头朝他露出了个敷衍的假笑,“狼心如铁,你没听说过吗?”
祁疏挑了挑眉,而后点头道:“如今听说了。”
燕激尘听了祁疏的话,眉目间染上一抹担忧,朝燕齐说道:“不若我们简单休息一下就走吧,若是栾浮秋真的追上来了,万一他再以蛊虫要挟你的话……”
“这你就放心吧,甭说有我在了,就算没有我,估计那被迷了心智的北越皇帝也不能舍得对他出手。”未等燕齐说话,祁疏便笑声说道。
燕激尘想到栾浮秋那个睚眦必报的性子,又皱着眉问燕齐道:“你是如何从宫里逃出来的?”
“我在饭菜和熏香里都下了迷药,而且两种药遇上效用会更大,他应该会睡上不少时候,而且醒来之后身子也会虚弱一段时日,按照我们前两日日夜赶路的进度,他八成是追不上来的。”燕齐回道。
“你怕被连累你就别跟我们一起啊。”祁疏凉凉的说着,接着转头嫌弃的看了燕齐一眼,“也不知道你非要跟他去燕国做什么,这还不如跟我一起回去呢。”
“你不要挑拨离间。我只是担心他而已,栾浮秋性子诡谲偏执,若是真的认准了燕齐,恐怕会不顾一切,拼却了性命都要把他带回去的。如此,岂不是一切功夫都白费了。”燕激尘说着面色也认真了起来,“燕齐,我不能再冒分毫你会被带走的风险的。”
见他一脸严肃的模样,燕齐笑了笑说道:“你放宽心,我呢,是肯定会跟你回去的。至于栾浮秋那边,就算他追过来了,我也有法子应对他的。”
燕激尘定定的看着他,确定他说的不是玩笑话,这才放下了心。
“哎,这饭菜怎么还没好啊,莫不是把我们的给忘了。”祁疏摸了摸肚子,起身走到门口推开门朝外面叫道:“小二!”
也不知是催促起了作用,还是本就快做好了,一道道热菜接连被送了上来。
饿急了的三人埋头吃完晚膳,燕激尘和祁疏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休息去了,燕齐在房中坐了一会儿,一直没有半分睡意,便起身出了房门。
站在楼上栏杆处百无聊赖得看了一会儿来往的行人以及楼下正在桌前用饭的人群,忽然燕齐察觉到了什么,转头看去,就看到了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子。
男子被人推着向着楼梯这边走来,目光直直的看向燕齐这边,虽然眉目间带着些许阴郁,但却并不减弱半分他容貌的俊美之色。
对上燕齐看过来的目光,他不仅不闪不避,还朝他露出一个浅笑来。
在走到楼梯处时,他突然朝着楼上的燕齐开口道:“在下上楼实在是不便,不知公子可否能帮个忙?”
燕齐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身后站着的侍从,觉得这人实在是有些莫名奇妙,想到他刚刚看向自己直白还带着一丝侵略性的目光就有些不喜。
直接朝着他露出了一个假笑就说道“难道你看我是长得像个好人的样子吗?”
说完便转身回了房。
楼下的男子看着半点儿不留恋转身的模样,眸色一深,浅笑着低声道了句,“倒还真和以前不一样了。”
第二日天还未大亮,夜色只是初初开始褪去的时候,三人出了客栈,上马朝着燕国方向而去。
行了还没有几里地,前方忽然传来阵阵马蹄声,听着那阵仗来的人应当不少。
待到看清来人,燕激尘眼睛霍然一亮,勒紧马头停了下来,转头大声笑着跟燕齐说道:“是大嫂来接咱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