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力,对人是一点儿威胁都没有。
“你跟着我干嘛呀?”
“糖,糖。”栾浮秋二号跛着脚朝他走过来,一双凤眸紧紧盯着他,而且似乎是怕他丢下自己,快步走着便到了燕齐前面,来到了门口处。
燕齐哼了一声,“我看你就是想出去,不过这个我可说了不算。”
话落他就要把人给拽过来,但手刚伸出去,指尖还没落到人身上,就听见了门外传来利刃划过剑鞘的声音。
抬目就见着这傻子身后出现了一人,脸侧肩上之处后侧赫然就是一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
只不过后面那张昳丽的脸上此刻满是暴戾,纵然在暗色里也能看到那双凤眸里翻滚的怒火。
燕齐看着突然出现在这里的燕齐,面上有片刻的愣神。
而就在他愣神的这一瞬间,剑光突然在他眼前闪过,继而剑刃穿透血肉的沉闷声在黑夜里响起,和栾浮秋有着同样面孔的傻子瞳孔骤然紧缩,口中发出一声痛哼,随即身子踉跄着歪倒在了地上,他身后的栾浮秋也随之露出了身影。
只着一身寝衣的人半垂着眸子站着,浑身都散发着低气压。
燕齐从他没半分表情的脸上缓缓下移,就看到了他左手持着的尚且染着血的剑,而他的右手赫然是一只好久没出现过了的银色铃铛。
栾浮秋骤然抬头一笑,月光洒在他脸上,照的肌肤苍白的阴森森的,连带着那笑看起来也有些渗人。
“月下私会,当真是好兴致啊。”
地上的人睁大双目看向他,面上似惧似怒,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吐出来的却是大口的鲜血,一波一波的止不住,让他本能的侧过身子弓起了腰来,未出口的话语也被淹没在了不断上涌的血中。
“他这副模样,是比朕好看么?”栾浮秋漫不经心的瞥了他一眼,转而目光看向燕齐,语气里带了些纯然的疑惑。
燕齐没想到就打算来这最后一次了,偏巧就被他发现了。
而且之前两人闹得矛盾还没解开,这还是自上次两人不欢而散之后第一次见面呢,而现在看栾浮秋这样子肯定不会轻易就了了这事的。
但自己确实是什么也没干啊,他清清白白坦坦荡荡问心无愧好吧。
燕齐在说实话和说好话之间纠结了一秒,觉得还是不要火上浇油的好,毕竟那铃铛在那儿呢,可怕的很。
“当然没有你好看,他连你的一根头发丝儿都比不上。”他一边在心中唾弃自己,一边说出了谄媚至极的话。
“呵。”栾浮秋听了他的话冷笑了一声,“朕不在的时候,你也是跟他这样说话的吗?”
“你怎么能这样污蔑我?他跟你怎么会一样?”燕齐摆足了委屈的架势。
“油嘴滑舌。”栾浮秋面上笑忽然就落了下去,眼眸里的目光冷沉如冰,锐利的如同冰棱一向落在燕齐身上。
燕齐余光注意着他手里的银铃,时刻准备着在他手腕轻动的时候将那个银铃抢过来。
栾浮秋抬起脚步朝着燕齐走了两步,忽然抬起剑来用剑尖托起了他的下巴。
粘稠的血伴随着冰凉的剑身贴在下颚肌肤上,让燕齐下意识蹙了蹙眉,他侧了侧脸,剑尖却紧跟着又贴紧了他的脸侧。
栾浮秋看着对方面上被沾上的斑驳血迹,像是无瑕的瓷器被染脏了一般。
他脑海中倏然显现出刚刚在门外看到的场景,凤眸低垂着看向燕齐的双手。
这双手不仅碰了另一人的胳膊和后颈,还亲手将糖喂到了另一人嘴边,这还只是他看见的一次。
在他没看见的前几次,燕齐又对这傻子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呢?
栾浮秋的目光顷刻间幽深了起来,唇瓣下压露出不快的弧度,拿着银铃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