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毛利兰的前车之鉴,琴酒等到她恢复了些才打开自己这边的门。
开门往里面看能看见模糊的家具黑影,琴酒不着急进去,把门打更开,借着走廊的光试试风险。
也幸好房间开关就在门口,琴酒拿枪按下开关,等到灯泡闪了几下稳定了,才带着毛利兰进去。
不是大城市的地方,琴酒的要求也不多,这地方刚刚好满足了。
“你睡床,我在沙发上休息,明天再考虑洗漱的事情。”
镇上的夜晚不安全,琴酒宁愿等到白天,也不想现在去试试这家旅店的浴室。
毛利兰同样的想法,刚才还差点一命呜呼,现在能有地方休息,哪怕躺地上,她也认了。
“黑泽,你真是太好了!你的伤,需不需要处理一下?”
头一回被除了伏特加之外的人发好人卡,琴酒略感不适。
“没事。”
他没什么表情,只是让毛利兰去休息一下。
在他的耳边,无弦已经在催促着,给毛利兰一颗毒药试试水了。
琴酒拒绝了毛利兰的礼让,拖着房间里的沙发到窗边。
“真的不想试试吗?这个可是活到最后的人欸!”
正因为她是活到最后的人,琴酒才不想她出现什么事情。
上一个降谷零,他还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如果意外死在横滨更好。
“天元已经答应了,把结界借给我们玩。”
琴酒蜷缩在沙发上,身上盖着黑色大衣,银发乱七八糟的,一半被压着,一半落到地上。
也幸好身体变小了些,不然这个沙发根本放不下。
“羂索来过这里。”
纯白的咒灵趴在琴酒身上试图给他当个被子,实际上连点风都挡不住。
它倒是快乐了,可琴酒听的一脸茫然。
“羂索是谁?”
房间里的灯没有关,不过毛利兰已经蒙着被子挡光睡着了。
琴酒现在小声问着,也只有无弦听得见。
“夏油杰,就是那个丹凤眼诅咒师。他早死了,现在占据身体的是特级咒灵羂索。”
无弦和羂索同为咒灵,可没有一点同类爱,它无忧无虑,无拘无束,如果不是莫名其妙的「书」,连自己什么时候搞了个半身容器都不知道。
琴酒睁开眼睛和咒灵银白的眼对上,很快了又闭上了。
“与我无关。”
管他是人还是咒灵,这都不在琴酒的考虑范围内。
如果说需要考虑,那就是考虑怎么离开地方。
第二天,天还蒙蒙亮琴酒就醒了,他一把掀翻不需要睡觉还趴他身上的咒灵,睁着朦胧的眼睛站起来,看窗外一片雾蒙蒙的,又打了个哈欠躺回去。
不出意外,这就是意外了。
琴酒瘫着脸,有一段时间没有吃过东西,现在休息了一会时间,感觉胃疼。
“你在这里看着,我下去一下。”
琴酒重新站起来,到梳妆台拿了把梳子随便梳了几下头发,又把裤子和袖口卷了卷,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他双手放在口袋里,一手摸着枪一手抓着丢口袋里的炸弹,思考着等会炸不炸。
服务台后边坐着的老板已经不织围巾改织毛衣了,她看到琴酒下来,茫然又惊讶。
琴酒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一时间不知道要不要开口。
“今天是秋日祭,一天都是雾蒙蒙的。”
琴酒皱了皱眉,看着老板没有说话。
“这里有几……”
“昨天有人来找银色头发的人,那个人应该是你哥哥吧?”
察觉到琴酒的沉默,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