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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入一个极端,从不在意他自己本身的得失,偶有流露出的奉献自我的倾向更是让她恐惧泉奈未来会在面临某个困境时毫不犹豫的选择牺牲掉他自己。

只是宇智波胧月从来都没有将这些表露出来,她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然后沉默的分析与判断这些缺陷是否会发展成带来痛苦的根源,无声的待在自己的角落里去审视自己该如何去避免悲剧的未来。

然后,宇智波胧月像是打磨一块齿轮般把自我细细切割,抹掉不适合的棱角,让自己能够成长为弥补父亲与兄长们缺陷的融合剂。

这些事情她应当很擅长,在过去,她轻易地就把自己塑造成了最合适的模样,一点点的将这个家拼凑的更加完整,把未来道路上可能出现的坑洞填平。

这是宇智波胧月想做的事情,也是她必须要做的事情。

但是现在,她的这份“完美”卷面上要出现负分。

握着兄长们的手不规律的轻颤,宇智波胧月僵硬在原地。

而在听到父亲起身朝着他们靠近后,她更是不可避免的有了点迎接审判的揪心。

“我一直以为泉奈才是那个心思最重的孩子。”

宇智波胧月感到头顶传来重量,紧跟着的是带着安抚意味的揉弄和叹息。

这声话语中没有什么责怪与失望,也没有什么恼意和不满,反而透露出点失意和惆怅。

就像是声音的主人感伤于自己对孩子认知上的疏漏,又像是一个父亲察觉到了自己的失职。

“胧月,清晰而又敏锐的对人的感知再加上思虑过重的性格,这并不是件好事,你会活得很辛苦。”

宇智波田岛眸中情绪复杂难明,说话的声音轻飘飘的似乎会被风揉碎,却又透露着如岩石般的质朴沉重:“……我对你的期望,只是希望你能够平安的活着,活的轻松些。”

有别于斑未来要承担的家族的重量和他寄托的某种隐秘的对打破宿命诅咒的希冀,也不同于泉奈未来要辅佐兄长的责任,宇智波田岛对自幼一度呈现出夭折迹象的胧月没有什么严苛的期望。

他只是希望胧月不要无声的消失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也不要像因为他无能而护不住的妻子和另外三个儿子那样于某日离开这个家。

宇智波田岛蹲下了身去,此刻注视着幺女的眸中不复以往的平静,其中掺杂着复杂和担忧。

他在此刻想起了很多过往的画面,无数张死去的脸在眼前闪回,有兄长们的、妻子的和孩子们的。

原先计划好的劝慰草稿被他全然撕毁,深藏于心最深的话数次要从唇齿间流淌而出,却又最终被他更换为了另一种包容与爱。

‘有时候,我是应该坦诚一点。’

回忆着挚爱妻子死亡时担忧的叮嘱声,宇智波田岛抬起手将三个孩子全部拢入怀中,却又察觉到如今他的三个孩子已经无法被他严严实实的抱紧。

由此,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孩子确实在长大。

“早在最初知晓这件事情时我确实是有了这些谋算。”

“斑、泉奈、胧月,这件事你们三个都不必自责,你们都没有什么错,只是这个世界没有给予我们拥有一切美好愿景的空间而已。”

“这不是你们任何人的错。”

千手、宇智波,两族彼此间互相仇视,彼此杀戮至死方休,这也不过是各方因素共同作用下而被塑造成的结果。

只是很可惜,他做不到终结这一切,也做不到独自抵抗整个时代,他只能顺应着忍者的命运,去教导他的孩子们如何做才能尽可能的活的久一些。

家族的命运与未来裹挟着他,时代推动着他走,他宇智波田岛不是那个可以改变这个世界的人。

思及至此,宇智波田岛将自己三个孩子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