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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你来了。”犯安看见诸伏景光,像举起辛巴一样举起吉岛绘知里,“看,我们的孩子。”

吉岛绘知里戴着大大的毛线帽,诸伏景光看不清她的正脸,犯安在电话里又只说了“是的,我们有一个孩子”的炸裂发言,他匆匆赶过来还以为安安在路边捡到了弃婴。

“看样子是读小学的孩子,没有记住父母的电话号码吗?”诸伏景光一边说一边摘下小女孩头顶的毛线帽。

一张全城通缉的脸出现在苏格兰导师面前。

诸伏景光:“……”

吉岛绘知里无辜地眨眼。

犯安无辜地眨眼。

诸伏景光:不,你一点都不无辜吧,别试图萌混过关!

“怎么会,我这次真的非常无辜。”嫌疑人兼绑匪安某见尊敬的苏格兰导师不信任自己,非常冤屈,她要闹了,“我明明是被碰瓷的那个。”

她如此如此地讲述了一通前因后果,特别是识破吉岛高级督察真面目的部分,着重强调。

“虽然我没有点亮侦探的推理技能,但论被真凶嫁祸的经验,名侦探在我面前只是个弟弟。”嫌疑人安某自豪地说。

听完来龙去脉的诸伏景光由衷敬佩:安安,真是太强了。

无论对方何等作恶多端,在嫌疑人安某存在的场合都要退避三舍,将最大最恶的称号拱手相让。

嫌疑人之争如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安某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现在的问题是,我不放心带绘知里回警视厅。”犯安说。

“吉岛高级督察毕竟是她的亲生父亲,只要他狠心往眼睛里喷点辣椒水,红着眼说我污蔑人家父女感情做何居心?绘知里再被亲情道德绑架,我就真成绑架犯了。”

她的担心不无道理,但诸伏景光完全不担心。

安安只要给前男友打个电话,就什么都解决了。

诸伏景光想起自己在杂物间门口面壁思过的半小时,在想办法帮两个冤种朋友复合和真不想再掺和小情侣破事中挣扎,陷入良知和道德的拷问。

总之还是先告诉zero一声吧,诸伏景光拿出手机。

他看见联系人上的【波本】备注,拍了下额头:差点忘了,无论是苏格兰的替身酒还是安安的远房表哥都超级不受降谷零待见。

“安安,借一下你的手机。”

苏格兰的替身和犯家远房表哥的电话可能被挂断,但前女友的电话,诸伏景光百分百肯定降谷零会秒接。

“嘟嘟嘟……”

“嘟嘟嘟……”

无人接听。

不对劲,诸伏景光盯着通话失败的刺眼红色。

他:这不应该,不应该啊!

快接电话zero,不然谁都救不了你。诸伏景光一边在心里祈祷,一边小心地观察黑发少女的情绪。

直到第三次拨号也未被接通,诸伏景光开始绞尽脑汁给好友找借口。

卧底工作性质特殊,一时接不了电话也很正常……不,并不正常,以降谷零的能力,他至少能回一条“暂时不方便接电话,请等之后回拨”的快捷短信。

安安和警方并无牵扯,相反组织里她的粉丝数量不少,即使波本在琴酒面前接她的电话也最多换来伏特加“能不能帮我要个签名,许愿TO签”的羡慕声音,不会被怀疑什么。

所以降谷零不接电话只可能是他不想接。

安安拿走诸伏景光掌中她的手机,低头手指划过屏幕。

作为两人共友的诸伏景光已经汗流浃背了,垂落的黑色长发遮住了女孩子的侧脸,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是信号被屏蔽了吧。”

闪烁红点的地图映在屏幕上,安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