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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抬手,羽绒服拉链一格格分开,闷热的温度使少女身上白桃的香气愈发馥郁,仿佛成熟的、即将从枝头坠落的果实。

她在羽绒服里只穿了一件睡裙。

雪白的纯棉布料贴在微粉的肌肤上,荷叶边卷起。

完全不是能出门的衣服,PlanA是彻头彻尾的谎言。

“是暖气的错。”安安狡辩,“外面冷着呢,才不需要脱掉羽绒服。”

打工人就是表面光鲜亮丽实则里面什么混搭都穿得出来啊,这是时尚!

安室透听她狡辩了半天,才慢慢开口,指尖挑起睡裙领口欲飞的蝴蝶:“特意新买的么?”

安安:“……才不是。”

有些事不管是想瞒过男友还是瞒过邻居都很难,安室透能辨认出她口红的色号,也能认出哪些是她常穿的衣服。

“什么时候买的,我都不知道。”

金发青年干燥的唇瓣落在蝴蝶翅膀上,他抬眸,自下而上仰视安安。

在俯视的视角下,他的喉结格外明显,女孩子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安安今天摸了太多不该摸的地方,她是有些自作自受在身上的。

卧室里的被子前不久才晒过,被阳光晒得松软,又因为被主人盖了些日子,浸染他的气息。

仿佛被气味包裹起来一样,又像一场彼此侵占的斗争。

安安的体力很好,对此她一直非常骄傲,直到今天她突然发现了体力太好的坏处。

……体力太好,所以一直没有办法结束。

想偷偷装困装睡,被轻而易举地看破,侦探的才能真的要用在这样的场合吗?

好磨人……虽然不难受,但还是有点点后悔,不该挑衅得那么猖狂。

安室透温柔地抹去黑发少女眼尾沁出的水珠。

他还记得安安曾经说过,她的泪点很高,只会生理性落泪。

“真漂亮。”金发青年轻声赞叹。

女孩子小声咕哝,安室透听不清,但看她的表情大概是在吐槽,吐槽人类奇怪的性癖。

一点也不奇怪,她不知道她有多好看。

安室透作为男朋友一直很贴心,住在隔壁的恋人时常来家里玩,因此零食和点心的储备从来不会断供。

有点过于溺爱了,偶尔安安吃了太多零食吃不下正餐,他也没有什么办法。

如今反倒皆大欢喜,没有做正餐的时间,光靠点心也足够果腹——怎么了?突然想吃很复杂很花时间的料理?

可以,什么都为你做,但是要等到明天。

今天?

今天没有中场休息。

……

人的体力是有极限的,安安悟了。

她的体力应付八小时工作制绰绰有余,全天劳动还是太过为难人。

下次不要再一言不发给她上强度了求求。

“不过安安看起来还是很有精神呢。”安室透走进房间,手里的饮料罐狎昵地贴了贴女孩子的脸颊肉。

是她喜欢的橘子汽水,刚从冰箱里拿出来,最适合在冬天开足暖气的室内喝。

女孩子没好气地瞪他,金发青年笑着讨饶,他叩开拉环插上吸管,把橘子汽水递到安安嘴边。

累到懒得动弹的安安咬住吸管暴风吸入,清凉的橘子汽水又冰又甜,驱散房间中的燥热。

“几点了?”她完全不知道时间,只记得她来的时候天黑黑的,现在天也是黑黑的。

“晚上了。”安室透回答,“差不多两小时之前米花町入夜。”

门外的走廊已经没有声音了。

米花町的夜晚可不是仅凭意志就能活下去的地方,任何外地人在这儿都会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