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娼妓勾了魂去,错判形势,差点把命都玩完!
娼妓娼妓……年纪轻轻少年郎最怕女人误事啊!
他想到这里不免憋闷,闷头走着竟差点错了路,险些走到别院内宅去。赵老爷是头回来别院,认不得路,正发愁着四处找个小厮将他赶紧领出去时忽地听见一悦耳软糯的声音。
“赵老爷走错路啦,出去的话,要回头走啊。”
他停下脚步,下意识地往那声音的来处看,只见一身穿杏黄衣裙,身段婀娜,双唇点朱的女子正靠在回廊拱门处捂嘴偷笑呢!
这是……
赵老爷初来梅州,听旁人提起过世子的风流事,那便是打了个金笼子养娼妓,当时可是闹的满城风雨人尽皆知啊。
原来,就是说话的这位。
又是娼妓,还都是笼馆的!
赵老爷登时气不打一处来,他看这娼妓的模样和年龄,说不定还跟那位华雀认识呢!本来这是世子家事他不该多说,可偏偏这欢鹂的出现,还甚是热情地给他指路简直是火上浇油,直让他火冒三丈想起了自己还在蹲大牢的儿子。
所以老人家也没给好脸色,理都没理这姑娘,径自回头踏上了假山小径,走到半截实在忍不住,背身拂袖而立,说话声中气十足,像是要扎进姑娘的耳朵里。
“早听说梅州风水好,将人也养的娇,最是吸阳气的地方,今日所见果然不假,真是天气炎热鸟儿出笼,叽叽喳喳地是这儿也有,那儿也有!”
赵老爷说的话也忒难听了,连吸阳气的说法都能吐出来,看来是憋的有火没处撒,狠着劲儿的冷嘲热讽。
不过欢鹂反倒不生气,她斜斜靠在拱门,还掏出了手绢甩了甩来擦汗。
“赵老爷说的是呀,这个时节鸟儿都得出来透透风,更何况人呢?您说这儿也有,那儿也有……”欢鹂捂着脸又是笑了一声,“当然啦,鸟儿肯定是要飞遍梅州城的,赵老爷若现在就看不惯,那要是被团练大人邀请去军帐小坐,岂不是要气死了!”
“你什么意思!”
真是不知廉耻,赵老爷心想自己这话都说得如此难听了这小姑娘还顺杆爬,看来还真是伺候的人多了连脸皮也变厚了。而且还竟然扯上团练,那城外军帐能是女人呆的地方?能是男女享乐的地方吗!
“赵老爷是生意人,商场事知道的多,可是这官场的事……你大概就不知晓了吧。其实我们这种姑娘在哪儿都起点作用的,府里要,军里也要。”
“你给我住口!我看你年纪不大怎的如此堕落,这是你一个女儿家该说的话吗?你现在身在世子府,虽然脱不掉奴籍可也要顾及世子府的脸面,你的一言一行可都是跟世子挂钩的!”
赵老爷委实是憋不住了,趁着自处没人转过身来对着欢鹂就是一顿痛骂,他站在假山小径上骂地用力脊背颤抖差点从上面翻下来,看的出来是真的生气。
欢鹂见赵明熙的父亲如此,便也不再开玩笑了,她放下手收回了笑容,正色道,“多有冒犯赵老爷,欢鹂在这里先给您赔不是,只不过我刚才所说却是真的,团练大人的军帐里确实……”
她说到后半段也不说了,怕赵老爷听着脏耳朵。
只是赵老爷也猛地有些怔住,刚才这小姑娘还捂着脸,现在放下手竟赫然露出两道伤疤,第一次见还是有些骇人可怜,他抿了抿嘴心说世子怎么会如此宠一个毁了容的娼妓?难免不让人揣测难道这小姑娘不是以色侍人。
面对毁了容的鸟儿,不知为何赵老爷的火气倒没之前大了,那两道伤疤还在长新肉,他不忍心看只能撇过脸去,语气还是强硬。
“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欢鹂自露出脸后,态度已没了刚才的轻浮,端正身子站好深深行了一礼,声音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