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商行汇合。
大家现在都是一条船上的人,既然跟黄慎之有关,那阿茴和阿昌娘就不能死的不明不白。
梧桐紧握的拳松开又收紧,他知道黄慎之已经被染缸染到面目全非,可他不能接受知府手上竟然有人命官司!这带给他的震撼太大了,同是读书人他是最没办法想象这世态的严重。
相比起来烛鸳还算镇定,她今晚也要去一趟务必把前因后果听个清楚,正好徐阿嬷晚上要去鲁辟军营,无人看管。
两人正盘算着,并没注意到珍鹭已经打开房门站在他们二人身后,当珍鹭出声时把烛鸳与梧桐吓了个正着。
“你刚才说的可是真的?”
梧桐见几日卧床的珍鹭竟然能起身不由地高兴,可当珍鹭问出时他像喉头卡了个核桃说不出话。
黄慎之,又是黄慎之!
如果再让珍鹭知道,这打击非同小可,要让她知道自己曾经倾慕的人如今已成杀人凶手,这!
“没关系,我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呢?你直说就好。”
珍鹭眼神决绝,她虽一身素衣满面病容,可相比起从前好似更有精神一般,腰背笔直好像随时要一往无前了。
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呢?
梧桐犹豫没有回答。
可烛鸳却点头了。
她相信此刻的珍鹭一定在某些方面发生了变化,这变化的开端一定是黄慎之!
珍鹭煞白着一张脸,嘴唇龟裂,得到烛鸳肯定的回答后她吐出一口气,竟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阳光刺进她的眼睛她也没有用双手遮挡。
“药我喝完了,晚上我跟你们一起去。”
子时,商行灯火通明,与这件事有瓜葛的人全都到了。
今晚铺子早早结算,赵明熙将值班的伙计全都打发回了家,封门闭店。
曹忌坐在正中央的圆桌旁沉默地转着茶杯,一只锦袋被华雀递了过来。
“镇抚司大人看看,熟悉吗?”
一串金穗落在眼前,曹忌接过只看了两眼便看出了是谁的物件。
“是世子的,不过前段时间,好像把这送给了黄知府。”
曹忌尚且在官场,这几个人他都常有来往,谁的身上戴了什么他一般都会留心记住。
得到曹忌肯定的回答,华雀松了口气看来欢鹂没有看错,她扬了扬下巴示意曹忌看看锦袋里面的字条。
一张冰冷的字条抽出,曹忌对着烛火皱眉看了一遍立马团在了手里。
“确定?”
“确定,这个锦袋就是欢鹂从阿茴的手里抠出来的,这么重要的东西我想黄知府不会轻易弄丢让阿茴捡到吧?”
黄慎之……手上竟然有一条人命?
如果非要抛开枉死的阿茴,这会是天上掉下来的把柄掉在了曹忌手里。
“事已至此,你就没什么想说没什么想做的吗?”
梧桐始终靠在角落的小茶几抱着手臂盯着曹忌,他真是受够官员之间的博弈了,眼看曹忌一言不发,他更是气的憋闷,说话夹枪带棒。
曹忌回头看了眼吹胡子瞪眼的梧桐无话可说,他虽然是这群人里唯一有官职,且能直接跟知府对峙的人,但他现在势力早不如从前,他来举报黄慎之,在场官员只当他是以阿茴之死当借口来党争。
曹忌不知为何下意识瞥了眼烛鸳,烛鸳却盯着眼前的热汤不去看他。
还是一起为大家煮梨汤的赵明熙先解围打破僵局。
赵明熙把手中的汤勺交给烛鸳让她帮着搅拌,自己端了几只碗来看向满屋子的人,“来来来都先喝口汤吧,阿茴的事大家好好商量,毕竟板上钉钉证据确凿一定会有突破口的。”
“证据只有一个锦袋,如果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