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可是一辈子的事情,天上的神仙真人都看着呢,这事办好了月老都会送上祝福,到时还愁百年不好合?夫妻二人同舟共济马虎不得!”伙计讲的双眼都泛了光,他卖这些喜气的物件人也长的喜气,说起这些来脸上无一不洋溢着幸福,“遥想当年我与我老婆成亲,哎呦那天可把我激动坏了,差点都哭了呢,你不知道啊看着自己喜欢的人穿着嫁衣走出来得有多震撼啊……”
“老板,我买丝线。”
“咳咳,老板。”
伙计与烛鸳讲的唾沫横飞,烛鸳也听得入神,两人混不顾还有其他客人,当那客人不耐烦地敲了敲摊面时烛鸳和老板才醒过神!
“哎呦,镇抚司大人您又来买丝线啊?今天好晚啊,公事繁忙?”
曹忌!
烛鸳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看着站在身侧的曹忌,对方也是微微错愕低头看着烛鸳,在他们二人的心里是绝对没想过对方会来逛晚市的!
尤其是曹忌,烛鸳觉得他一身猛将气质,怎么还能挤在这人流中在万家灯火里流连铺面。
她真想不通,都没意识到这幅惊愕的表情看曹忌的时间有点长,倒让对方有些尴尬,觉得自己就不该出现在这里。
“看来镇抚司大人的袖口又磨破了吧?来来来我看看。”伙计一如既往的热情顺手翻过曹忌的手腕,烛鸳多看了两眼,发现他的袖口确实都开了线,这是经年累月刀柄磨出来的。
“呦,我看这丝线不结实,您等等啊,我给你找个新到货的丝线,有韧劲!等等啊!”
伙计放下曹忌的手腕便蹲下钻进他那摊子底下一阵翻箱倒柜。
晚市人群熙熙攘攘,烛鸳与曹忌守在针线摊跟前距离很近不免尴尬,本想离的远些装作不认识,可摩肩擦踵的两人不得不靠得近,这下不打招呼都难了。
归还的木钗都放凉了,没想到在今晚碰个正着。
曹忌还是绷着一张脸,他鼻梁上横了道疤站在这儿买丝线实在是有些滑稽。
啧,怎么找个丝线这么半天!
“你休息?”
烛鸳搓着手绢佯装大方地冲曹忌笑了笑点头。
“生意怎么样最近?”
这问题用来问一个娼妓好奇怪啊。
曹忌问完才觉得不对劲,还没等烛鸳作出反应便有些烦躁地招呼伙计。
“找到了吗?”
“找到了找到了!”
伙计举着一包丝线探出头来让对面二人不约而同都长舒了一口气。
“我呀今儿给您算便宜些,新货让您试试哈。”伙计手脚麻利,不过片刻便将丝线缠好交到曹忌手里,几乎是前□□货曹忌后脚就讲铜板放在了桌上,恨不得赶紧走人。
可是扭头走了才半步便觉得不合适,回身想跟烛鸳打声招呼显得有礼貌,可他刚转过身,人群里突然一阵骚动,如潮水般向着同一方向奔去,连带烛鸳也被猛推了几步直接带到了曹忌跟前。
若不是烛鸳伸出手挡在两人中间,怕是一头要栽进镇抚司的怀里。
曹忌感觉自己只要稍稍低头,鼻尖就能碰到烛鸳的发丝,周遭人挤人他只能高高抬着下巴尽量不碰到烛鸳。
烛鸳也是浑身不自在,这不是从前,她能以娼妓的身份伺候曹忌,拉手触碰都不是问题,可现在算得上是一刀两断了。
她只能越过曹忌的肩膀去看前面的杂耍,有人在表演喷火术还挺稀奇,刚刚骚动的人群都是冲那里去的。
“爹爹,我看不到,您把我举起来成吗?”
“娘子啊,咱们且去瞧瞧有什么热闹的?”
“哟看着好生骇人啊,梅州什么时候来了奇能异士?”
晚市里人头窜动,所有人都在说话,七嘴八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