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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好似没有任何情绪,但眸底莫名的沉暗复杂。

他抬手抚了抚她的脸颊,手指轻柔地将她垂落的一缕发丝别到耳后:“放心,没人敢说什么。”

“不是这个,是我想去参加,我身子早已无碍,记忆却丝毫没有要恢复的迹象,如今已是过去这么长一段时日了,我总不能永远都不在人前露面吧?”

“永远吗……”萧嵘唇边低喃着,面上神情竟有缓和,但咬在唇边的字眼却又透着一股不容置否的威压。

“或许我的确应该让你永远不在人前露面。”

“你……你说什么?”

萧嵘的视线像是缠绕在她身上的藤曼,不再是玩笑般的比喻,而是真正的令人感到紧密窒息般的存在。

他薄唇翕动,再一次告诉她:“你不必参加这个宴席。”

不是不要,不是不能,而是不必。

就像此事在她未曾思虑之前,萧嵘就已是替她做了决定。

不该问的,不该继续说下去的。

她甚至本能的抗拒去想萧嵘为何要这么做。

可已是按不住的答案和更多她这些时日以来的思绪都争先恐后地涌上脑海。

若非今日提起,萧嵘不会将此宴席告诉她。

待到宴席当日,她只会以为萧嵘又如平日一般外出办公,直至忙完归府,她也不会知晓那一日她错过了什么。

那是司家的宴席,司家人都会前去参加,她在宴席上会见到过往熟悉的家人,见到自苏醒后一直未能见到的爹娘。

见到他们,她或许能够想起些什么。

她一直没能找回记忆,说不定就是因为她成日只待在这间府邸。

可萧嵘不让她去。

早已生根发芽的怀疑,明显到让人无法忽略的诸多疑点,还有更多,生活中的点滴。

即使再愚钝的人也能发现异常,在更早的时候,在不需要旁人告知的时候。

这一刻,司锦才清醒地意识到,自己早就有所察觉,只是她怯懦地选择了忽视。

她没有记忆,没有过往,甚至也看不见前路。

从她醒来至今,身边除了萧嵘再无别人可以信任了,信任他依赖他似乎成了一种本能,一种自欺欺人的自保。

戳破了真相,她将迷失在不知何去何从的困境中。

是萧嵘困住了她,她却没办法反过来挣脱他。

只有心底的思绪还在劝诫自己不要再去探寻更多,但身体已是失去了控制。

司锦唇瓣无意识地颤动了一下,开了口:“你其实从来就没想让我找回记忆,对吗?”

第32章 第32章“萧嵘,我恨你。”

这话说出口后,司锦心底像是终于落下一块重石。

即使在此刻这般紧绷沉闷的氛围下,也让她感到了一丝轻松。

可随之而来的,又是那般荒谬的矛盾心情。

她竟发现,时至此刻,她心下仍有期待,萧嵘会哼笑一声说着“胡思乱想什么呢”。

可萧嵘沉默了。

他静静地看着她,眸中不见任何波澜。

甚至他有可能连思绪都不在这里,只沉浸在将她的模样禁锢在眼眸中的掌控欲。

上次萧嵘说让她永远想不起来,就这样和他继续过下去时,她心里还没往深处想了去,放松身心接纳下他的吻,很快就将思绪飘远。

可此时再想,那或许不是他假设的随口一说,而是他心中当真如此所想。

在那时,不,在那之前。

更甚至从她醒来被他伸手牵到身前的那一刻起。

萧嵘就没打算要让她找回记忆。

所有被她曾察觉的一切痕迹似乎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