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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她探着身,只有手臂虚护在她腰侧,以免马车颠簸令她碰撞。

他没有告诉她,正因此地繁荣,她逃离之时自不会选择这条路。

另一侧的山道不仅崎岖,还绕了不少远路。

不仅是这一段,她从京城离开后,他一路追寻她的踪迹,走过的全是偏僻贫瘠之地。

“怎么了?”司锦突然又回头,却是对上萧嵘好似沉重的目光。

虽然仍是在直盯着她看,但却和平日看她的眼神不太一样。

“怎么这样看着我?”

萧嵘视线不移,嗓音很轻,像是在随口说着什么无关紧要的事,眸光却是越发深沉。

“没什么,只是在想,你下次若要再离家,便走平坦些的路,应当能轻松不少。”

司锦被这话说得惊愣片刻,但也不由被萧嵘的语气带着往说笑的方向说了去。

“你竟还想我又负气离家一次?”

萧嵘低笑一声:“万一呢?”

司锦突然又有些担忧地问:“难道我以前是性子十分暴躁之人吗?”

“不是。”

“我们总是吵架吗?”

“没有。”

司锦狐疑地看着萧嵘,心下却不怎么相信。

倘若真的只是夫妻间吵架,她就冲动得要负气离家,引得丈夫这般远来将她追回,且还没回家就已是在预防她下次又走。

那她不得是脾气暴躁,时常无理取闹之人吗?

萧嵘突然伸手轻抚了一下她的脸颊:“别瞎想,你性子极好,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他深深地看着她,眸底满是道出此话的认真。

司锦脸蛋一下就红热了起来。

她还没法十分自然地应对

与萧嵘的亲密。

即使只是一句情人间的蜜话,亦或是指尖轻柔的触碰。

好在这时马车停了下来。

萧嵘收了手,视线朝车窗外看去一眼:“到了,今夜我们就在此处落脚。”

他们住在城池北边的一间客栈。

此处离城门较近,远离了城中心虽是稍显冷清,但也方便他们明日启程继续赶路。

司锦沐浴后回屋,本以为又到萧嵘替她上药的时候了。

但一开门却正遇萧嵘要往外走。

“你要去何处?”

“有些公务需得处理。”

司锦怔了怔:“现在,在此处处理公务吗?”

“我离京已有一月,有些事务需得尽快写信安排下去,待我回去之后再做安排就来不及了,一点小事而已,很快就回来。”

司锦当下是想,若只是写信交代事务,为何不能在他们的房间内写,而是要出去一趟。

但话还未说说出口,萧嵘轻抚了一下她的脸颊就迈步离开了。

司锦后知后觉抬手捂住自己的脸。

真是的,他以往是不是总用这法子转移她的注意力呀。

黄昏时分,霞光拉长门前一道黑影。

萧嵘抬了下手,示意来人进屋。

两道身影久久地映在房门上,直至夕阳散尽最后一抹余晖,才有人打开房门从屋内走了出来。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萧嵘的脸庞被客栈光线昏暗的楼道笼罩进一片阴影中。

暗色令他眉眼间显得阴鸷,浑身透着凛然的冷意,令两个正好要与他擦肩而过的过路人不经意抬眸瞥见,霎时屏住呼吸,避之不及地加快脚步,再没敢多看一眼。

走廊尽头的那间房在他走近之前,就先一步从里打开来。

萧嵘神情微顿,目光瞧见门前探出一个黑乎乎的脑袋。

随后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