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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没有?

“若是能早些怀上个小皇子、小皇女,送到本宫跟前,本宫也有个解闷儿的事做做。”

钟薏静静听着,心中却泛起寒意,浑身一僵。

是了,三个多月了,为何还未怀上?

她每日按时服药,从未间断;且她们从未避孕,卫昭重/欲,除了每月来癸水那几天,她几乎没有真正歇过。

钟薏坐着,手中毫笔用力握紧,又想起卫婉宁方才那句不明所以的话,脸上的血色霎时褪尽。

这药到底是什么?

萧乐敏看她神色恍惚,垂着脑袋一副不愿多说的模样,知她有心事,并未多问,早早让她回去歇息。

回到长乐宫,方踏入殿门,钟薏便察觉宫中的侍女少了许多。

她站在门前,看着空荡不少的恢弘宫殿,心中起伏不定。

昨日卫昭发誓的不再监视她,好像真的做到了。

可是她心中疑虑未消,卫婉宁的话在她脑中盘旋了半日,仿佛一根细针,密密匝匝扎在她心上,搅得她不得安宁。

用完午膳,宫女水儿照例端着一碗汤药和小碟蜜饯走来,轻手轻脚放在桌上。

钟薏手里正翻着书,随口道:“放那吧。”

水儿轻声应是,却并未立刻离去,而是放下碗,静立一旁。

钟薏抬眸:“站在那做什么?”

水儿赶忙行了个礼,匆匆离开。

她目光落在桌上,盯着那碗黑乎乎的药汁。

水儿一直是给她端药的人,每次都是看着自己喝完,才把东西拿下去。

她从未在意过,也不觉得有问题,可今日她觉得哪里都是不对劲。水儿站在那,分明是在盯着她把药喝完,好确定药真的进了她肚子里。

她手指冰凉,伸手端起药碗,凑在鼻尖细闻。

依旧闻不出什么。

她学医时,夫子教的闻味辨材她最不擅长,且这药的气味刺鼻冲人,混杂着浓重药香,让她根本辨不出其中的成分。

钟薏扣紧碗沿,心头渐渐浮现焦躁与无力。

若她当初能更认真地钻研医术,如今是否就不会如此束手无策,连半丝自保能力也无?

她将这股后悔压下。

不管如何,这药是不能再喝了。若真的只是调理身子的药方,那么不喝也不碍事;若是别的……

钟薏轻轻提步走到殿内摆放茉莉的角落,花朵盛放,绽出浓郁香气。

她小心翼翼将药全部倒进土中,为了不露破绽,还特地像往常一样在碗底留了一层。

第一次做这种事,心跳剧烈得像是要从胸口跳出,指尖冰凉。

她刚镇定地把碗放回,还未来得及放松,水儿又悄无声息地进来了。

钟薏险些被惊到,眉心微不可查地皱起:这宫女平时乖巧知礼,从不擅自进退,为何今日如此鲁莽?

水儿低垂着头,甜声道:“娘娘,奴婢给您端下去。”

她的视线落在桌上的药碗上,扫过空空如也的碗底,又停在旁边未动的蜜饯上。

钟薏顺着她目光看去,心中一紧,状似无意开口:“诶,我还没吃蜜饯呢。”

她伸手捻起一颗放入口中:“今日这药怎么这般苦?里头放了什么?”

水儿一愣,旋即语气恭敬:“回娘娘,奴婢愚钝,也不知,但此药是陆院判精心调配,一定是对您好的。”

一字一句,滴水不漏。

钟薏没指望在水儿这问到什么,但听到她的回答,心还是不免沉下。

如此毫无漏洞才更令人不安。

陆院判常来为她诊脉,把着她的手腕,眉眼温和,说话和缓,是个慈眉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