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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我非得闲出毛病不可。”

卫婉宁就是故意吊着钟薏的,但她断不能如此说,只道:“祖母不是让长华和那裴凛通信来着,我便是在忙这个。”

“哦?那你与他如何了?”

钟薏安静端坐一旁,听着她们其乐融融地寒暄,想到远在锦州的家人,心中不是滋味。

书页被她一直捏着,起了褶皱。

殿内还有无数宫女看着,她若想同卫婉宁单独相谈,必须寻一个合适的理由。

就在她思索之际,卫婉宁瞥见她的神色,语气轻快:

“对了,祖母,上回长华冒犯了贵妃娘娘,还未与她道歉呢,如今正好是个机会。”

钟薏心神一凛,警觉看她。

萧乐敏露出欣慰表情。

卫婉宁眼神一转,下颌点了点殿中侍立的宫女:“这么多人在这儿,我不好意思。”

太妃失笑,顺着她的话:“那你就自己和贵妃好好道歉,正好我也乏了,懒得听你叽叽喳喳吵我。”

她随意摆摆手,“都下去吧,让郡主陪贵妃说会话。”

众人依言退下,萧乐敏被宫女搀扶着回到内殿,殿内霎时安静下来。

钟薏意识到她是主动支开旁人,心脏

开始急速跳动,一想到接下来即将得到答案,浑身僵冷。

卫婉宁懒洋洋目送太妃离开,这才坐直身子,盯着对面的钟薏。

她看她面色不自然的模样,畅快笑了出来:“娘娘最近看起来精神不佳啊。”

钟薏知道现在不是和她纠结的时候,低声急切:“你是如何得知那药有问题的?”

卫婉宁闻言笑意更深,漫不经心剔了剔指甲:

“你发现了?看起来还不算太蠢。我以为你只是个只能依附表哥存活的菟丝子呢哦不,姑且算是娇贵的金丝雀吧。”

“卫婉宁!”钟薏皱眉喊她。

卫婉宁这才正眼和她对上,唇角微扬:“我这么聪明,自有我的法子。倒是娘娘医术高明,怎么,那药里面有什么东西你自己看不出来?”

她见钟薏语塞,心中恶气顿出,懒得再和她绕圈子:“我上回在陆明章那里看到了药方,其中有忘忧草。”

钟薏瞳孔骤缩。

她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此药无色无味,会让人遗忘过去,因它的作用常出现在民间那些因情爱痛苦而求忘,或因阴谋被人强行抹去过往的故事。

可她怎么会需要用这个?

难以言喻的恐惧让五脏六腑都浸上寒意,她压住情绪,声音紧绷:“你确定?”

“怎么,娘娘若是不信,婉宁也没法子咯。”

卫婉宁面上笑得轻巧,唯独眼睛紧紧盯着她的反应,要从她脸上寻到一丝裂隙。

钟薏垂下眼睫,掩去眼底的惊疑不定,再抬眸时神色已然冷静:

“看到药方?这可真是巧了。郡主若是真的看到了我的药方如何,那敢问别的药材是什么?”

卫婉宁果然一愣,眼中闪过迷茫思索。

钟薏目光冷然地看着她,语气一顿,“还是说你其实并没有真凭实据,只是想借此试探本宫?”

卫婉宁猛地回过神,对上她冷硬神情,恍惚间生出错觉,以为自己看到了卫昭冷着脸的模样。

她心头火起陡然窜起,冷笑:“我确实忘了别的药材是什么,但”

她语气透着挑衅,“我不小心得到了别的消息。”

语调轻缓,却字字诛心,“娘娘知道自己的来历吗?”

钟薏指尖一顿。

她下意识攥紧手中书页,指甲“刺拉”一声穿透纸面,竭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郡主此言何意?”

卫婉宁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