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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爷别让奴才觉得自己是爷的累赘。”

吕云黛呜咽着扑进他的怀抱。

若没有她,四爷压根不会被贬黜到飞沙走石的边陲之地。

若没有她,他定不会如此优柔寡断,遇事不决。

若没有她,他早就与别的权贵子弟一样妻妾成群,儿女绕膝。

都是她,将他生生逼成与这世道格格不入的异类。

“对不起,我知道是我连累你,我知道你过得很累。对不起”

“苏培盛!!”胤禛抱紧啜泣不止的女人。

“是谁与她胡言乱语?杀!”

“没有,是奴才有感而发。”吕云黛哽咽解释道。

“早说过私下不准将奴才挂在嘴边,为何总是记不住。”胤禛无奈叹息。

“奴才只是担心私底下将我我我挂在嘴边,在外人面前改不了口就糟了,爷别如此揪细。”

吕云黛伸手继续为他擦汗。

小厨房里没有冰盆,他身上更是一股炒菜的油烟味儿和汗味儿。

他那般喜洁之人,竟能忍着用膳。

吕云黛牵起他的手,踏出门外那一瞬,他谨慎的收回手,吕云黛则放慢脚步,跟在他身后。

二人一前一后,回到主帅营帐内,四爷疾步走到屏风后擦洗身子。

帐内放着冰盆,沁凉至极,吕云黛担心他用冷水冲洗会着凉,忙不迭拎来两桶温水。

趁着四爷在屏风后沐浴,她赶忙坐回饭桌前用膳。

方才只顾着找他,饭菜一口都没吃,一会被他瞧见,免不得挨说,她得趁机多吃几口。

吕云黛吃下半碗饭,四爷光着膀子从屏风后走出。

此时他盯着膳桌上没怎么吃的膳食,凝眉看向她:“不好吃?”

“没,天热,胃口小。”

吕云黛将筷子递给四爷,她知道方才他没吃饱,他在军营中体力消耗大,昨晚还砍了一整晚的树,胃口不至如此。

男人坐在她身侧,风卷残云将饭菜吃完。

“晚膳吃凉面,给你放几块冰。”

“血滴子你想如何祸害都成,随你,只是不准太过伤神。”胤禛语气染着无奈。

可他知道,她凡事都在为他考虑,但他并未无能到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

顶多与佟家之间决裂的时机提前,他需费颇费心思斡旋,损失些利益,与失去她相比,无足挂齿。

“真的啊那我明日就开始训练血滴子了。”

“好。”

“我得带他们去祁连山

中,与世隔绝,爷再以军演为由头,将祁连山腹地封锁,不准任何人靠近。”

“与世隔绝?不准!你必须回来用晚膳。”

“”

“间隔三日回来一次可好?操练血滴子岂是儿戏,爷忍忍,顶多一年,我定将血滴子们训练成爷手中最锋利的屠刀。”

“此事不得再议,每隔一日,必须让爷看到你!爷会将主帅营帐搬去山脚下,方便你往返歇息。”胤禛态度坚决。

四爷的态度极为强硬,吕云黛知道间隔一日已是四爷的底限。

“好吧”她无奈点头。

“血滴子名单在玉枕里。”

“啊?”吕云黛愕然看向四爷的玉枕。

他喜欢用冷硬不适的玉枕,夏日里虽沁凉,冬日里如何能好受。

吕云黛最不喜欢四爷的玉枕了。

冬日里与他睡一起,偶尔肌肤膈到冷冰冰的玉枕上,她总会忍不住惊呼出声。

当真没想到他会将至关重要的名单藏在枕头里,夜夜枕着。

此时见到四爷的手伸向玉枕,吕云黛赶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