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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挣脱开,她极不喜欢四爷方才那番诱哄后宅女人上榻的口吻。

她并非是他后宅姬妾,也永远不可能是!

“那晚露水情缘,奴才都已忘记,也请主子别放在心上。”吕云黛郑重道歉。

“那你以为还有什么?休要自作多情!”胤禛沉着脸转身离去。

“咳咳咳咳咳”

身后传来她沙哑的咳嗽声,胤禛刹住脚步,板着脸转身,折腰将她从夜风萧瑟的屋顶抱到屋内。

“为何换被褥枕头?为何换寝衣?为何?”他扯过被子盖住她苍白病容。

吕云黛错愕,四爷方才定去过她的私宅。

她其实也不知为何要换掉那些与四爷有关之物,只是一靠近那些东西,就觉浑身酸疼,忍不住想起那一晚荒谬的纠葛。

明明她和四爷并无任何摧心剖肝的恨海情天,却觉万箭穿心之痛。

这很不对劲!她从未体会过如此复杂不明的情绪,甚至被这种折磨人的莫名情绪左右。

她不会愚蠢到仅仅是与四爷春风一度之后,就对他生出情愫来。

但与自己的顶头上司一夜情的荒谬,着实令人尴尬。

吕云黛迫使自己尽快调整心态,她决不允许任何事情影响她的情绪。

但凡能影响她情绪之物,她都必须毫不犹豫摒弃。

“没那么多为何,只是奴才买了一套新的被褥,喜新厌旧人之常情,主子若无事,奴才先去煎药。”

见四爷仍是沉默站在床榻边,吕云黛蹙眉。

她心中冷笑,他初尝情事,想必还未过新鲜劲,难怪半夜三更性急的来寻她。

于是坐起身来,缓缓褪去衣衫。

“主子,需要奴才给您侍寝,对吗?”

此刻她不着寸缕跪坐在床榻之上,等着他临幸。

“请主子快些,奴才很累,很困,很难受。”她病着,懒得敷衍,只想他尽快泄欲,尽早离开。

可他却并未有任何举动,只沉着脸站在床前。

吕云黛等了一会,见四爷不曾回应,她头晕脑胀也懒得多想,于是自顾自穿衣,拎着药包,转身入漆黑厨房内。

柿子不在,漆黑的厨房内只剩下冷锅冷灶,即便这座宅子再奢丽,也不再是家,而是囚禁她的牢笼而已。

吕云黛边咳嗽边生火,随手扒拉两个土豆丢进火堆内,准备当早膳,她的肺疾极为严重,忌吃生冷食物。

昏昏沉沉服下汤药,她甚至没有力气飞身爬上房梁,就倒头躺在床榻上歇息。

“嘶嘶嘶嘶”她难受的想将小雍召唤来值夜,倏然想起来小雍和阿正都被她留在私宅内照顾柿子和吕夫人。

不管了,死吧!谁想来杀就杀吧。

沉重的眼皮再没有力气掀开半分,她渐渐失去意识。

鼻息间传来阵阵馋人饭菜香气,柿子一大早竟在熬肉粥,还有丝丝香葱煎蛋的焦香。

吕云黛咽了咽口水,揉着惺忪睡眼睁开眼睛,她正准备起身,却愕然闭紧眼睛假寐。

靠近房门的气息并非是柿子,柿子早就离开这座牢笼,而是四爷。

他怎么还没走?他又想做甚?

吕云黛心下一惊,禽兽啊!他该不会是趁她昏迷之时,对她

可身上却并未有任何不适,他在床榻上那饿狼般的姿态,压根不会怜香惜玉,吕云黛暗暗松一口气,他并未趁人之危。

吕云黛索性装死,熬到他离开再说。

房门被推开,她感觉到四爷靠近她的床榻。

他还真是冷血无情,她都病的昏迷不醒,此刻他却在猴急的剥掉她的衣衫。

不用猜都知道他想要做甚!

吕云黛继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