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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对着靖安帝道:“陛下容禀!摄政王在对马岛,大琉球设的市舶司根本不在户部册档!三年所收,也分文未入,反而全部抵给了海商。”

“而南洋之地的朝贡银两尽然全入了海军私产!其所谓发现的南溟之地,恐怕只是一个想要将我大魏百姓骗做他家私兵的阴谋!”

“据闻其不仅在安南私练象兵,还在吕宋大肆招揽土著入伍,其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又是重用女官,不顾德行提拔四书都没念完的吏员,还穷兵黩武将整个大魏都拖入战争泥潭,还在江南各地抄家灭族,收受贿赂强行开启海运!这一桩桩一件件,陛下若不先下手为强,只怕大魏江山都要改姓了啊!!”霍文彬的每一句都打在了靖安帝的心口上。

靖安帝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他忍不住怒吼一声:“够了!”

大殿之中一时安静下来,只剩下满殿烛火摇曳!满朝大臣一时之间手足无措,竟然不知道该往哪边走,想去护驾,但是却被新涌出来的侍卫拦在了后面。

靖安帝脸上露出一抹苦笑:“朕自然知道摄政王与镇远军,在前太子故去后,收复山河积极拓进的功劳,只不过,这么多年以来,摄政王既要兼顾朝堂琐事,还要为军事殚精竭虑,身体一年不如一年,不若将虎符交与朕,朕会替你照顾好镇远军的……”

满殿的大臣心中一动,大抵终于明白了今晚这惊心动魄的一幕闹剧到底为的是什么了,众人目光难辨的看着靖安帝,有人还在犹豫不决,有人已经偷偷的站到了靖安帝的一边。

围观的大臣们也开始分化,有继续等待时机,有一脸愁容不知所措。也有义无反顾走向靖安帝或者是龚敬这一边,短短的几句话功夫,无数人眼神交错,内心天人交战。

更有不少大臣虎目含泪,喃喃道:“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龚敬也看着靖安帝,他与先帝其实已经隔了好几代,长相并不相似,当时他曾经在他和其他人之间犹豫不决时,宋时只是叹了一口气,说:“不管选谁,都是一样!”

怎么会一样呢?

他最终和宋时商定了看似最为温和知理的靖安帝,他以为只要他足够退让,就能在守护好大魏的前提下,从君权与臣权中寻找到那个平衡。

但是此刻,他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如同先帝一般的刚愎自用,优柔寡断,以及:刻薄寡恩!

就如同宋时所说:“坐上了那个位置,换谁结果都一样,身处那个位置,自然而然就会变成那个样子。”

他没有兴趣听完他的废话,截断靖安帝的话:“臣若想弑君,陛下活不到如今。”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龚敬这么直白且大逆不道的话噎住了。

龚敬为了顾全大局,为了平稳朝政,在京师这个鬼地方隐忍了太久太久,久到很多人都忘了曾经的龚敬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陛下若杀臣,明日泉州港就会有二十艘装着火炮的商船进京勤王,而天山南北的镇远军也会集结北上……”龚俊的语气之中有一丝不宜察觉的无奈。

他的语气不由的低了几分,看着站在世家后面,目光游移不定躲避与他直视的靖安帝。这样大规模的军力调动,视整个皇宫防守于无物,那么这样付出,他们这些世家又会索取什么样的代价?

“但若陛下处置了这几个蠹虫……”

轰隆一声巨响,东南角的梁柱被炸断。早有预谋的火油从暗渠涌出,火舌一起,瞬间吞没半座大殿。

而浓烟之中,早有准备的世家们早在第一时间带着靖安帝往后撤退,而不顾满朝大臣大半还留在大殿之中。

这一把火,哪怕是当年女真入侵京师,对大魏朝廷所造成的伤害都不及以身作饵的靖安帝来的深刻。

毕竟当年大部分的重臣还是能和先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