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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看着宋时。

她经历过颠沛流离的流民生涯,也知道现在在永明城的生活有多好,既然如此那么为什么不能把好的生活给予更多的人,让德不配位的人下去。

宋时笑了:“你还没想透,为了遥远的某个人或者某个家族而战,终究是难以为继的,因为他们太远了。国与家,土地和生存,才是能激励我们奋发图强的存在。”

“皇室只是天下的管理者,并非国家本身,家族也不是,那只是一个象征,今天可以是朱氏,明天可以是王氏,后天也可以是宋氏,朝代的更迭,不变的是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是汉人。国之根本在于民,而非一人之权。”

“当年大魏的太祖是扛着反抗蒙元暴政,恢复汉人山河的旗帜,才彻底推翻了蒙元。但是帝国也会腐朽,当新的已经过去,旧的就要退下,如果不明白为什么而战,就无法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如果登上皇位的人,不能保境安民,反使百姓流离,骨肉相食,民不聊生。那么推翻它就是最正确的决定,不管那个人是谁,哪怕那个人是龚敬,哪怕那个人是我宋时。”

周云后退了一步,看着宋时冷静的神色,久久不语,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宋时伸手捋了捋周云有些凌乱的发丝:“怎么?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换个说法你就不懂了?”

在宋时的举动下,原本紧张的气氛顿时就消散了不少,周云缓过劲来,长长吐出一口气,感觉鼻根有些发酸。

“既然,你觉得大魏皇室做的不好,那么为什么还要帮他们对付女真鞑子?不应该和闯王他们一样自立为王吗?”

宋时给周云倒了一杯热茶,丝毫没有觉得周云的话有多么离经叛道,继续道:“你觉得现在已经山河破碎,苦不堪言,但是如果没有大魏顶在前面,南方的百姓遭遇的就不仅仅只是这些,那些从女真人手下救回来的南掳百姓过的是什么样子你都看到了。”

“大魏千错万错,但是只要他还在守护南方百姓,还愿意为驱除鞑虏而努力,他就依旧是永明城效忠的对象。如果他丢失了根本,无力挽回这一切,才是永明城真正放弃它的时候。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联合各方势力,共御外侮,保我山河。我们的忠与义,为的是生活在这里的百姓。”

中央集权是先进的,只有将大多数的力量集中起来才能更好的掌控世界,抵御风险。但是将权利世世代代的集中在一个家族却是不可取的,谁也不能保证遗传基因最后会诞生出什么样的奇葩,不说大魏那些当猪一样圈养的宗室,就算是皇帝,整个大魏朝也数不出来几个正常人。

这种概念的传播,也算是给以后留条路,现在就破除封建迈步到走向**,她一个人是做不到了,留个君主立宪的影子也好。

周云抽抽鼻子,一口饮下了茶水,被烫的忍不住抿了抿嘴:“可是这样复杂的道理,那些将士都是目不识丁的愚人,又怎么会懂得大人的心意?”

宋时无奈的递过去一张手帕:“现在不懂,以后会懂,他们现在目不识丁,未来却不一定目不识丁,这就是训导员存在的意义,教会他们,为谁而战!”

在现在主流的忠君爱国思想中,想要将忠君剥离出来其实并不容易,常规来说,应该在未成年的幼童三观还未建立时推广最为合适,宋时虽然也在收集这样的人手,但是等他们成长起来,还需要一定的时间,所以只能把20世纪才成型的民族概念拿出来说事。

民族概念虽然被称为想象的共同体,但是在后来,经过百余年的发展已经成为了坚固不催的利器和混乱的根源。

利器是相对于华夏,毕竟放眼全世界,民族概念最为统一先进的还是华夏,因为华夏的民族概念是文明级别的。早在先秦时候就展开了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