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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卓怎么没躲开?

顾卓不是都能躲开的吗?

帅帐外看守的兵卒,似乎才反应过来,冲了进来,黑衣人很快便被拿下。

帅帐内很快被清空,军医在给顾卓处理伤口,肩胛处的伤口极深,皮肉外翻,再深些便能将他捅个对穿。

主帅受伤的消息不胫而走,本就人心惶惶的军心,更是动荡。

军医包扎完交代完一切便起身告退,顾卓闲逸地躺在那张行军窄床上,白知微在床边急得团团转。

系统为何会将她传到这一时间段,难道等会夜半顾卓会发烧?

白知微趴在床边不敢合眼,顾卓十分闲散地侧躺着,很快入了梦乡。

夜半,白知微就快撑不住快要睡着时,忽然有一人出现在帅帐内,是谢青。

顾卓快速翻身下床,二人快速换了外袍。

谢青躺在了那张行军床上,谢青和顾卓身高相仿,裹好被子,竟然难辨差别。

谢青道:“二殿下病危的消息已放了出去,绕行楼兰之行务必保重。”

顾卓道:“知道了,你也得拖到我带兵杀回来。”

“末将定不辱命。”

——

画面一转,天空明亮,踆州春日的黄沙过了。

信使骑着战马,将最后一场战胜利的消息,传到踆州的大街小巷。

她站在城墙上,看着从屋檐角落里穿出来的百姓,木然的脸上扬着喜悦的笑容。

顾卓从踆州城外打马而归,身上的灰袍沾满血污,银甲上满是划痕,右手握着莲生。

就算顾卓没有重生,他也会赢。

既然顾卓恶战地打赢了,为何还会重生?

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白知微心头猛地一跳,画面又转了。

顾卓回营休整不过三日,回建邺受封的诏书便来了。

二十万精兵死的死,伤的伤,留在踆州休整,顾卓则是回京领将士的受封诏书。

顾卓回建邺所行之人不过百余人,踆州翻身过踆州入沧州境内,途经连绵高山,翻第二座高山时,夜色已晚,树荫叠叠,极易藏人。

白知微坐在运送粮草的板车上,距顾卓不过百米,忽而战马嘶鸣。

树荫之间冒出无数黑影,如埋伏在林间的巨兽,打得他们措手不及。

顾卓所带乃三军精锐,一着不慎被扑,僵持之下,逆转颓势,竟然将埋伏黑影捕杀大半。

忽而山巅之上,无数弓箭手出现,所佩戴弓箭比战场之上所用,精良数倍,蝗蝗箭雨,一个个将士和黑影倒下。

两拨人要杀顾卓,除了顾稷还有谁?

白知微跑到顾卓身边,但是不能挡住分毫。

眼见顾卓身边的人越来越少,直到最后只有他一人站在包围圈之中。

山坡上无数手持长刀之人落下,团团将顾卓围住,训练有素,一波倒下,另一波又起,这种打法她见过,是千牛卫。

“行川,快跑。”无论她喊再大声,顾卓都不可能会听到。

无数把尖刀捅进顾卓的腰腹,霎时间,鲜血狂涌而出,她想挡在顾卓身前,却不能抵挡分毫。

“扑通——”顾卓再也支撑不住,单膝跪地,鲜血从他的唇角溢出,眼底是浓浓的不甘,只是他的手再也提不动那把绝世神兵。

白知微怎么都想不到,那么艰难的仗都熬过来了,顾卓怎么会死在受封的路上,死于父兄之手。

这就是他原定的结局。

她的视线模糊一片,大滴大滴的泪水砸向地面。

这怎么能

是他的结局。

“不要——”

“行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