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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晚膳不对,难道是晚间的茶水。

白知微晚间茶水晚膳一律不用。

结果晚间仍然睡着……

第三日清晨,白知微双手捂着脑袋,懊恼道:“不对,还是不对。”

接下来十日,白知微将碗具茶水,衣服被褥都换了个遍,还是改变不了昏睡的结果。

“不对……到底是哪里?”

白知微坐在小圆桌前,支着脑袋将整个房间打量个遍,该换的、丢的、不吃、不喝她都试了个遍,都没用。

小厨房发现她吃得少,膳食也是每天换着花样地做。

宫殿左右两侧各放置有一鼎博山炉,炉身刻有祥凤,盖上布有数孔,放置香料驱蚊焚香。

香料她也曾怀疑过,以不喜欢味道为由换过几种。

彩月用力挪开青铜香炉,往里面洒了层香料香料撒完后,又舀了一小勺白色粉末。

白知微眼角狠狠一跳,几步上前抓住彩月的手腕。

质问道:“这是什么?”

彩月恭敬道:“小姐,这是香料,嬷嬷吩咐过小姐身份尊贵,除普通香料外还需添上上等香料……以往都是彩琴姐姐添的,今日她身子不爽利,她才特意嘱咐奴婢来添……”

“原来是这个。”白知微手一抖,牵着彩月的手腕一用力,白色香料全散在地上。

彩月慌乱道:“奴婢,奴婢该死,这该如何是好。”

“不是什么大错,左右殿内无人,我权当你加过了,我不说也没人会知晓。”白知微脚尖碾着粉末,那小块突兀的白色消失。

“多谢小姐。”

白知微收拾好一切,躺在床上,以往她的困意总是来得快又沉,和这浓浊的夜色一般。

今夜的她格外的清醒,守株待兔。

房间内只留下一盏灯盏,外间守夜的是彩月,下半夜换值的是彩琴,和她亲近的长荣反倒被排挤出了守夜。

寂静漆黑的夜里,她听见三更的更声,她侧着身子背对着床,佯装成已熟睡的模样,约莫又等了半个时辰。

“吱呀——”很轻一声开门声,紧接着便是刻意放轻了的脚步。

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停留在床前。

白知微不敢动了,用力攥紧锦被,几十息后,被角被掀开,一具火热的身子贴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廓,弄得她耳朵发痒。

“看来今夜,知微是猜对了?”

纤长的手环过她的腰,手掌轻轻按着胃,“猜对了,为何还不用晚膳?”

顾卓环抱着白知微,手丈量着她的腰,一日比一日细。

他见过困在笼中的鸟,性子烈的,会拒绝吃食饮水,等人心软放它出鸟笼,一眨眼便会消失飞向天空,运气不好时,遇到心狠之人,它死在鸟笼里。

他本以为白知微贪生怕死,自然不会是烈性子。

没想到她真要做这困死的鸟。

白知微恼怒道:“顾卓,你对我下药。”

顾卓坦然解释道:“只是安神香,问过太医对身体无害。”

白知微略微挣扎,顾卓松开了腰上的禁锢。

手上空了,他的心底空荡荡的,苦涩一片。

白知微翻身下床,赤足踩在地板上,着急逃离的样子和预想中一模一样。

如今的白知微恐怕只有昏睡时,才会不排斥他的亲近。

顾卓双目紧闭,既然走了这条路,就要面对白知微不会如以往般待他了。

就算只是佯装的亲昵也没有了,顾卓无奈地摩挲着指尖,周遭却变亮了。

白知微点了几盏灯,将屋子照得亮堂堂的,她今夜一定要和顾卓说清楚。

秋夜的地板发凉,她踮着脚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