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呐。
顾卓擦觉到她的视线,压低声量问:“你喜欢这个?”
白知微老实回道:“有点好奇味道。”
顾卓轻笑一声,将一整碟盘八珍糕放于她的小案,“试试看?”
“谢谢,行川。”白知微捏着块八珍糕咬了一口,莲子的清香和淡淡的甜味在口腔里化开,扎实的口感很好填满了她饥饿的胃。
“饿了?要不要喝点汤,小心别噎着了。”
白知微想拿第三块糕点的手一顿,连连摇头表示自己不喝汤,一晃动倒将自己真弄呛着了。
“咳咳——”
她捂着嘴背过身轻咳了几声,背后有轻柔的抚拍,帮她缓过劲来。
待到她总算能喘过气来时,一碗雪梨燕窝汤递到她跟前,温柔体贴的声音响起:“喝点汤顺一顺吧。”
她被吓得一哆嗦,冬青说过那句‘吃药没用……只能疏解’,在她脑子里飘动成了弹幕。
白知微到底没敢接那碗汤,只得自己倒了杯酒顺了顺,解释道:“我喝这个,我喝这个就好,我不爱喝汤。”
桃花酿入口甘甜,只留淡淡的酒香萦绕唇齿之间。应当不醉人,她放心地喝了一大口,终于将那股子不适感赶了下去。
顾卓也不气恼将雪梨燕窝收了回来,按住了她再喝一杯的手,“别贪杯。”
白知微不解抬起头:“嗯?还挺甜的,你要不要也喝点?”
顾卓抬眸便瞧见,白知微肤色如莹白美玉,温润细腻,唇色则是淡
淡的粉,今日为了宴会特地抹了口脂,透着股艳丽,酒渍沾在唇边,烛光下流转着莹润的水光,像挂在枝头红彤彤的樱桃,垂涎欲滴。
她的眸色本就偏浅,烛光下更显的剔透,眸子还是清醒的。
掌下的布料柔滑,顾卓被温热的体温一烫,连忙收回了手,“也罢,你高兴多喝些也没事,等会回去便休息吧。”
“嗯?”这是瞧不起她的酒量?白知微捧着酒樽探出身子,轻轻和顾卓小案上酒樽一碰,挑衅地再饮下一大口,眉毛上挑了几下。“行川,我敬你一生顺遂。”
“怎么一开口就是一生啊。”顾卓无奈地笑了笑,举着酒樽饮下,便算是碰过杯了。
顾卓握着酒樽的手纤长,指节分明,她见过这双手不动神色握刀的样子,修长的手臂能爆发出强烈力量,很迷人。
白知微按着酒杯打算再倒一杯的手一顿,怎么这酒越喝越口干舌燥了。
她不自在地揉了揉太阳穴,有的酒太过甘甜掩盖了酒味,导致酒后劲十足,她低垂着眼眸不敢再看顾卓的脸,她好像装大发了。
铿锵古筝曲毕,主位上方顾稷拍手称欢,爽朗笑道:“好好好,此曲很有我大晋军中典范。”
白司思双颊飞霞站起身子,更显得身姿袅袅婷婷,她福了福礼:“司思听闻,陛下在儋州斩杀恶霸揭竿而起的故事,司思自幼便钦佩得很。”
顾稷摇晃着酒樽,眼睛眯起也挡不住眼中的精光,笑道:“不错,父皇乃真龙下凡,拯救万民于水火之中,大晋的领地便是从儋州开始,结束多年混战局面。”
白知微支着脑袋,酒气已经朦胧上头,她的思绪比平常慢上一拍,怎么拍顾稷的马屁拍到了顾修远那去了。
白司思接着道:“大晋天下能平,五分靠得陛下,剩下五分靠得是儋州。”
顾稷眼底的笑意漫上了脸,但出言却是呵斥:“妄言了。”
白衡赔不是道:“司思不过女儿家,懂什么朝堂布局,不过是坊间听闻罢了。”
“是司思妄论了,我先自罚三杯。”白司思举着酒樽爽快地连着饮三杯。
顾稷嘴上说着责怪,然则没有任何怪罪的意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