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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在她眼里他是好看的吗?

顾卓摩挲着茶杯,将念头和茶水一起吞进肚子里,视线转向窗外。

赛灯是从晌午后便开始了,现在已经决出了前三甲。

“你还未看过衢州的花灯会吧。”她支着脑袋支着赛灯台,“热闹吧,行川——”

顾卓被这一声叫得内心痒痒的,最柔软的地方被猫挠了一下。

她的手指纤长,指节不明显,指腹是漂亮的粉色,他清楚的记得方才握在手心里有多软。

他不自在地再倒了杯茶,余光就瞟到矮机上并排放置的狐狸白猫面具。

“很热闹,很有很趣。”

“那就好,接下来的更好玩。”

听到顾卓称赞,白知微悬着的心终于落回了肚子里,只要接下来好好表现,提高好感度,保住小命便不再话下。

第一名手艺人身着粗布短打,一身结实的腱子肉,提着滚灯上台,滚灯外表为竹篾编制轻巧活动,手艺人将滚灯顶在头顶,身体猛地跳跃,滚灯抛在空中,再稳稳落在手臂上,手艺人身体倾斜,滚灯从左臂一路翻滚至右臂。

任由他如何抛动,滚灯都稳稳地在正中燃着,灯油丝毫未洒出。

一楼厅堂内围满了看热闹的行人,叫好喝彩。

“厉害厉害。”白知微放下茶杯,跟着拍手欢呼。

“吱呀——”左面房间窗户开了,折扇一转露出一双狡诈的狐狸眼,那双眼里的好奇探究毫不掩饰,但更多的是不怀好意,顾稷身着宝蓝色锦缎坐在对面黄字号上房。

他们像被毒蛇盯住猎物,毒蛇还在张牙舞爪地吐着蛇信子,白知微强忍着不适感,抬头见顾卓眉头紧锁。

原书中,顾卓是顾稷的对照组,顾卓求之不得,自幼缺失的父爱,长大缺少的朝堂支持,青年时缺少的爱恋。

顾稷全部唾手可得,他自幼长在父皇身侧,是最受宠的皇子,皇后嫡出,朝堂之上三公及儋州旧臣均支持,就连女主梁洛嫣也是和他……

顾卓眼睑微微垂着,浓密的睫毛形成黑影,遮住了他的情绪。

白知微拍了拍顾卓的手,指节分明的手正默默蓄力,青筋隐隐有些凸起。

她力量太过薄弱,好像能帮他的不多,但在她能陪他的这段时间,绝对不能让他委屈。

“吱呀——”右边地字号上房也有了动静,白司思一手扶着窗棂,一手扯着襦裙外的鲛纱,盈盈秋波一转,弱柳扶风一副好颜色。

顾稷果然被白司思身姿柔态吸引,注意力不再放在他们这头。

顾稷和白司思眉来眼去得火热,已经完全顾及不上他们。

白知微轻轻吐出浊气,略微放下心来。

顾卓抿着唇不语,就在顾稷开窗后,白知微已经往他那侧看了五次了。

难道是见顾稷发现他才是,攀附权势更好的出路

“你好像对顾稷很感兴趣?”顾卓抬起眼眸,目光落在虚虚落在白知微发带上,“怎么没戴你喜欢的金钗了?不是很喜欢吗?是找到更好的就不要它了吗?”

白知微手摸着空空的发髻一阵心痛,才到手的三支金钗和玉镯全被她换成银两全部押在赛灯上了。

她没好气的暼了他一眼,嘟囔道:“等会你便知道了。”

“叩叩—”门被轻轻推开了,男子碧簪半挽着墨发,五官清秀,着青黛色长袍慢步进了屋子。

“小生是玄字包房的琴师琴音,公子小姐可以点曲子了,赏灯也可琴音作伴。”琴音躬身作揖礼貌道。

果然是上等包房,服务果然妥帖周到,白知微欣慰地点点头。

顾卓眯着眼睛不善地盯着琴师:“这也是你的安排?”

好好的琴音作伴,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