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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他这话眼中钉还是块极大的肥肉,斋云阁那么庞大的商业利益,这些年来一直被卞黎昕统管,胥华国内某些人早就嫉恨的眼睛都红了。”

夏琰淡淡接上了菖蒲昱的话,“所以这次把卞黎昕推出去当做礼物送给北境嘉泗国郡主的事,就有胥华皇室甚至是国主的推波助澜。”

“对,”,菖蒲昱脸上讽笑又深了一丝,“卞黎昕是斋云阁主人的这事,整个胥华就只有胥华国主和他信任的几个皇子太子知道。”

“他们眼馋卞黎昕的斋云阁,也忌惮斋云阁,更耻于承认斋云阁竟是由卞黎昕一个奴隶出生的女尊国男子建立的,所以卞黎昕的斋云阁主身份一直对外成秘。”

“但这次,有了那什么邴王递上来的合理理由,胥华皇室所忌惮的女尊国那边又一直毫无动静,他们便再也按捺不住得想趁这次机会把卞黎昕丢给那残暴的老女人,再把斋云阁名正言顺的从卞黎昕手下抢到自己手里!”

果然是听着就令人恶心的事。

人性的恶毒贪婪总是没有下限。

夏琰让卫一去拿了两盘路上买的好吃点心,吃了两块后,才道:

“那个邴王,又是怎么回事?”

菖蒲昱也拿了块卫一摆放的糕点,细

细品尝,“这个邴王,来历更为“传奇”了。”

他边吃边低笑了一声,“邴王原名邴敕,本是个商人,两年前通过买官才进入胥华官宦层,但接下来的两年,他继续通过大量的行贿,在短短两年时间里,就一路爬到了胥华朝廷的高位。”

“我有七层把握,他不是胥华本国人,而是来自于炎狱当初仓皇逃窜后依附的北境三等大国藐国。”

夏琰一顿,这事果然牵扯到了被她和菖蒲昱分割的炎狱,以及炎狱依附的藐国,也参与了?

夏琰轻轻拭了拭唇角,“你推测邴王的理由是什么?以及嘉泗和藐国,是联盟?”

虽然这两个三等大国都在这事儿里露出了痕迹,但总不会只凭着炎狱,就能既撺掇了藐国,又联合了嘉泗吧?

苟延残喘的炎狱哪里有那么大的能耐能联合两个三等大国,朝胥华和他们出手?

菖蒲昱看着她的眸光又露出了几分笑意:“白三果真敏锐,嘉泗与藐国确实有关系,还都和这个邴王有关,所以我还是从推测邴王说起吧。”

“邴王能拿出那么庞大的钱财施行贿赂,必不是普通富商能比的,只有拥有庞大累积资本的强盛商族世家倾全力才能做到。”

“但我查了胥华国内所有拥有如此雄厚钱财的商家世族,却发现没有一家姓邴。”

“邴王手下的商业财产等原本也都不是他的,而是他两年前来到胥华国后,那些资产就莫名其妙全部转移到了他名下。”

“我专门让人去细细查了那些转移到他名下的资产,几乎把人祖宗十八代都挖了,才发现其中有六层都是来自炎狱依附的藐国商士,四层则来自于嘉泗的商士。”

夏琰眉头微动,“看来那两国已经准备很久了。”

她想到在胥华国都看到的众多国外商铺。那些商铺开在胥华首都,可能是为赚钱,也可能是为了给自己的国家埋个暗桩。

就像间一谍一样,平时正常普通看不出有异,一到关键时刻却能不动声色的发挥出极大作用。

菖蒲昱吃完一块糕点,拿出丝绢轻轻擦了擦自己修白的手指,“而且更重要的是,邴王对胥华朝中许多重臣,甚至皇亲国戚都颇为了解。”

“我统查了他这些年送出去的全部贿赂,发现他不仅能精确送出每个贿赂方最想要的东西,对很多高官世族的隐秘之事也都颇为了解,甚至是许多官员藏得极为严实的把柄,他竟也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