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日祁琰苍和祁琰绒终于平叛回来,带着那三百多个男人去公主府后,夏琰只看了一眼,说了句数量上还算满意,就以那三百个男人仪容太差,身材要么太肥要么太瘦,还半点不懂规矩为由,把人全又丢回给了祁琰绒,让他带出去调教好了后再回公主府。
祁琰绒当时听完,人都懵了一瞬,没想到费尽心思把人给她带回来后,这女人竟还能变得花样的继续折腾!
“那就把他们送去军营。”
祁琰绒还在愤愤着,忽然听他哥这么应了一句。
祁琰绒一愣,转头盯向祁琰苍,却实在没从他哥那淡然无波的脸上看出是不是在说笑。
“哥,你…”
祁琰绒愤愤的脸变得有些拧巴起来,却见祁琰苍抬手从怀里拿出了几封信帛,递给他。
“这是我们平叛时,祖父从公主府送来的几封信帛。”
祁琰绒立刻把信帛接了过去。
这次外出其实算他第一次真刀实枪的上战场,虽然背负着夏琰给的屈辱使命,但真和盗匪们干上时,他也杀的很爽,也压根儿就没注意到祖父母竟还能从公主府给他们寄家信来。
祁琰绒打开信帛快速浏览,眼睛却越看越大,最后全部集中在短短几行字上:
“祖父竟然说夏琰这个长公主似没有
传说中那么凶恶?!还比起往日多少有些转变?这几日府内也没有任何人无故身亡?甚至连被莫名虐打的都没有?长公主待他们也没有故意强迫之处,反而侍人们伺候周到,除不能出府外没有不妥之处?!…祖父甚至还说夏琰似隐隐有探查夏朝内外正事之意?!让我们在许可范围内能助她就助她?!”
祁琰绒满脸的不可思议,瞪着那信帛来来回回看了几遍后,才看向祁琰苍:“所以哥!这就是你之所以听那女人命令的原因?”
祁琰苍点了点头,“原因之一。”
祁琰绒却是半点不信,哪怕这信帛上的字迹和祖父的字记分毫不错,他依旧极度怀疑这几封信帛是那女人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假造的!
“哥!这不可能!我被掠进公主府这些年!那女人什么样子我再了解不过!她根本就不可能像这信帛里说的这样,她怎么可能会干好事?她就是个…”
祁琰绒话还没说完,却就被祁琰苍打断了。
“但她这次确实让御医送来了药,让我们顺利完成了平叛。回到夏京后,也依诺完成了约定,至今并无任何故意刁难强迫。”
甚至还淡然平顺的和他谈了一次合作,然后借着祭祀之典,四两拨千斤的就把葛淮之流私吞了这么多年的国库税收成功截了下来,不仅反杀了血衣楼的那些人,还没让葛淮抓到半点把柄。
祁琰苍垂在桌边的手微微捻了捻,虽然他以往常年行军在外,除了前不久被强锁进公主府地牢外基本没怎么与夏琰接触过,但无论是那日侃侃而谈的气度,还是这场谋私远虑的布局,能有这种能力和魄力的女人,根本就不是以往那个传说中的长公主。
祁琰绒听完,没说完的话就卡在了嘴边,目光有些呆愕的看着祁琰苍。
祁琰苍起身,拍了拍祁琰绒的肩膀:
“琰绒,这些年你在公主府受的委屈,我都知道,也是我亏欠于你,但祖父母既然能让人遣送来这些信帛,必有他们的原因。”
“我祁家的人,从出生起就已在夏朝这片大地上,身上担着夏国的责任,这一点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改变的事实,但若…”,祁琰苍说着,声音默了下去。
祁家虽有着夏国的责任,但若当君者真昏庸残暴到不顾人死活的把人逼直极限,他也不可能再眼睁睁的看着祁家的任何亲人被折磨枉死。
前不久被强锁进公主府地牢时,他其实就已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