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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道出最真实的狠戾,“抢了我的东西,还敢庆生?直接办丧事不是一步到位。”

这话太狂了,偏偏没人摸得清他的底牌,不敢反驳。

在韩建的注视下,宴北辰将整壶岩浆浇了下去。

被按在桌上那只手,霎时间,被烫得血肉翻飞,露出森森白骨。

很快白骨也看不见了。

连同桌子一同化成黑灰。

韩明承已经有气无力,嚎都嚎不出来。

他不想跑了。

他只想死。

想韩州王堂堂一个八尺壮汉,看见这场面,眼泪都要飙出来了。

唯一庆幸的是,他家夫人晕得早,不然看见亲儿子断掌,喜事真要变丧事。

“宴北辰,你简直欺人太甚!”

他连三殿下都不喊了,已经在失去理智的边缘徘徊。

但韩明承的命还捏在那疯子手上,他不敢妄动。

宴北辰提醒:“你都为老不尊了,我这个当晚辈的,当然要回敬一番。”

“念在韩州王是初犯,这次断你儿子一只手,我们两清。”

“以后,谁敢抢本殿下的东西,就要做好赔命的准备。”

他的目光梭巡过在场众人。

不出意外,这消息很快能传遍整个魔界。

宴北辰将奄奄一息的韩明承推了出去,韩建连忙将人接住。

他颤颤巍巍伸指,探了探呼吸。

幸好,命还在。

不过也只剩条命了。

韩建又悔又恨。

虽然乌州三成灵矿,确实比韩明承一只手值钱多了。

但他这个当爹的,不愿意这么换。

宴北辰等了半晌,见韩建就搂着他儿子默默流泪,再没有别的动作。

他失望至极,难得和气:“我这人很讲道理的,说的两清,那就是两清。伐弋最了解,我从不滥杀无辜。对吧伐弋?”

伐弋难得沉默,然后重重点头。

韩建终于忍不住了:“他是你的人,自然听你的!”

“不是说要与我结姻亲吗?韩州王对待姻亲就这态度,那我很怀疑你的诚意呀。”

宴北辰哪壶不开提哪壶。

本来画酒就是张镇他的护身符。

但依现在的情况看来,她就是张没用的护身符。

韩建恨恨看了宴北辰一眼,憋出一句:“……不送三殿下了!”

宴北辰懒得再和他纠缠,转身迈出大殿:“伐弋,我们走。”

那两个疯子终于走了。

世界清净了。

众人放下心的同时,忍不住可怜起被抛下的少女。

不敢相信,宴北辰这样激怒韩州王,身为他的表妹,画酒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这样一闹,亲肯定是结不成了。

此时此刻,韩州王恨死王城的人了,更何况还是和宴北辰沾亲带故的表妹。

不杀她祭旗,已然算大度。

反正都撕破脸,表面功夫也懒得装,直接连人带车扔出去。

扔人的时候,韩夫人悠悠醒转。

听闻亲儿子断了一只手,她伤心欲绝。

但还是强撑着气度,让人送画酒出城。

还是那个亲侍。

一双桃花眼湿漉漉的,显然是哭过。

临别,她指责画酒一行人:“我家夫人以礼相待,可三殿下实在无礼至极。夫人说,这样的姻缘,我家高攀不起。夫人慈悲,不愿伤及无辜,放姑娘一条生路,望以后好自为之!”

画酒无言反驳,攥紧了指,捏得青白。

总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