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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右手。

红衣青年目不斜视,另一只手负在身后,唇角染着笑意。

如奉珍宝,带着她踏莲涉水行来。

生怕这种场合里,众人只见他,而忽略他家小夫人。

甚至顾念小夫人柔弱,跟不上他的步伐。

连步子都刻意放缓。

举止之间,对身旁女子的在意,一览无余。

两人施施然,终于走到顾夜近前。

在众人各异的神色下,宴北辰松开手,朗声唤:“王兄。”

音色微沉,泠泠玉质,晨雾山林。

顾夜皱眉,没作反应。

偏头看向他身侧那位红裙礼服的女子。

女子像风中纤弱皎丽的花,浅绿丝绦将那小腰束得越发不盈一握。

她挽着高髻,墨发如云缎,漂亮得惊人。

脸庞素白,嘴唇嫣红。

光洁的额饱满,又冷又美,如高不可攀的月。

察觉到顾夜的打量,画酒低敛住眸,对他的审视恍若未觉。

那袭红裙将她的皮肤衬得更为莹白皎丽。

明光夺目,艳若芙蕖。

在这种场合下,能做到丝毫不乱,已算举止得体。

可顾夜仍旧不满。

当着朝臣的面,顾夜没有发火,匆匆遣散众人,单独留下王弟,说要与他追忆少年趣事。

什么少年趣事,早忘光了。

只是单纯的托辞。

宴北辰满口答应,他倒是不介意和顾夜多聊几句。

这种场合,画酒当然也要回避。

她离开前,宴北辰揪住一身朝服、马上就要退出去的费廷:

“想必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费大将军,劳烦替我照看好我家夫人,我稍后就来寻她。”

红衣小郎君弯起眉眼,极为和善的模样。

让人无法拒绝。

费廷微愣,看了一眼顾州王,硬着头皮把画酒带下去。

人是带出来了,但王弟夫人和他待在一起,实在不像话。

正当费廷为难时,费娘子恰巧出现在王庭,说正要去陪州王的夫人们赏花。

费廷赶紧迎过去。

他看了一眼费娘子身后的侍女,问起尚在襁褓的孩子:“敏儿没带上吗?”

费娘子笑:“孩子太小了,容易吵闹到夫人们,就留在府里,让乳娘们看着。”

费廷松了口气。

简单铺垫两句,赶紧把画酒托付给费娘子,让她帮忙照看着。

终于脱身。

而宴北辰那边,画酒早就跟在费廷身后离开,他还依依不舍,望妻石般,看着两人消失的方向惆怅。

见他这幅窝囊样,顾夜内心沉默,觉得这王弟更加扶不上墙了。

现在只剩下两人。

顾夜有什么话,就大胆直说了。

他皱起眉:“怎么带个女人回来?”

语气很是不满。

毕竟,他找顾照寒回主城,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为了王弟夫人的位置。

要知道,其余各州都忙着攀亲。

王弟夫人这个位置,显然很适合拿出来外交。

就算不提其他州,现下的顾州,也有不少权贵紧盯着这个位置。

哪知他倒好,一声不吭,把夫人给娶了。

还大张旗鼓带回主城了。

给顾夜气得不轻。

而罪魁祸首却浑然不觉。

宴北辰懒散地靠在椅子上,悠哉悠哉给自己倒了杯茶。

压根没有听顾夜训话的意思。

顾夜开始和他分析利弊。

然而那些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