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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迷离,不查个清楚,她总不能心安。

可偏生,半途竟有个拦路虎。

萧芫往左他便往左,萧芫往右他便往右。

气得萧芫瞪他:“我出宫有事,你拦着我做什么?”

李晁向她伸手,宽大的掌心向上,深眸缱绻,“正巧朕也要去拜见王太傅,萧娘子,不如同行?”

萧芫不情不愿地看着他,脚下蹉了蹉,最终还是抬手,放入他掌心,哼了一声,“你故意的对不对,我今日去,你便故意也选在今日。”

不然,他身为太傅正儿八经的学生,前几日便该去了。

口中嫌弃,唇边却有抑不住的笑。

尽管并不想他知道,但她骗不了自己,有他相陪,她总是开心的。

圣上銮舆大驾,王太傅携子女早早儿便在府门恭候。在外王太傅行臣子礼,在内,李晁和萧芫一同行了弟子礼。

李晁与太傅自有政事要谈,萧芫带着王涟懿出来,入了垂花门,王涟懿方敢大声些说话。

“阿芫,可算是把你给盼来了,先前清荷宴闹成那样,也没什么机会与你好好说话。这几日,我都攒了一肚子的话要与你说呢。”

王涟懿拉着她的手,步伐轻盈欢快,引着一路向内。

萧芫暗暗打量着,最终,目光淡淡落在她头上簪着的松花玉簪。

这样鲜嫩的色泽,这般剔透莹润的玉质,已非极品二字可以形容,便是琅琊王氏这样百年的底蕴,也不会多见。

更何况,这还是一整套,簪钗、耳珰、面靥,乃至……璎珞。

“……阿芫你知道吧,清湘与端王的婚期定了,就在六月下旬,也不是什么好日子,若非大长公主恳求多顾些皇家颜面,还能更仓促。”

“听说清湘日日在公主府哭闹,连她的那些好姐妹登门都一个未见,真是恶有恶报,她最爱清名,最讲脸面,便往后余生都没什么脸面可言。”

“阿芫,你说,这世上,哪还有比这更让人痛快的事?让她以前总是和咱们作对!”

“阿芫?”

萧芫回神,附和了两句,而后笑问:“我瞧你这套头面好看得紧,是新得的吗?”

王涟懿连连点头,抬手珍惜地抚过,笑里含着满溢的愉悦,“是啊,阿芫你也觉着好看呀,你喜欢,我送你一套如何?”

萧芫眸色稍沉。

一套已是世间罕物,她竟还随口说要送她?

面上却是欣然,“那便再好不过了,正巧,圣上昨日送到颐华殿的物什中,有几匹松花色的暗纹鲛绡料子,正巧能与你这美玉头面相配,赶明儿个我给你带来。”

“好啊好啊,”她步伐不停,带她进了自个儿院子,“那我先给你瞧瞧我的!看你喜欢什么样式。”

廊边鹦鹉叽叽喳喳,和王涟懿清亮的声线如出一辙。

萧芫瞅了两眼,那鹦鹉看见,扑扇着翅膀,想要飞出笼子,可再怎么努力,也只是扑扇掉出了几根羽毛。

入了堂屋,里头甚是宽敞,两扇厚木屏风画着朝阳花鸟图,用色大胆鲜亮,底色是嫩黄,王涟懿绕过时,打眼看去,几乎与她身上衣裳的颜色一模一样。

屋内光线明亮,熏香浓郁,味道似是有些熟悉。

箱笼打开,不止一套头面摆在她面前,但除了那一套同样是松花的,其余都算是平常。

萧芫拾起一只簪子,雕磨的花纹栩栩如生,抬眼轻笑:“这般精致好看,就送了我,你也舍得啊?”

王涟懿:“旁人我自是不舍得,但你不同啊,往后我们一同戴着出去,旁人一瞧,就知我们是对姐妹花!”

萧芫揽袖放下,“好,以后若一同出行,我定然戴着。”

“对了,来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