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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物。

是个小巧的木盒,雕金砌玉,花样繁复到了极致,色彩也鲜明,是她最喜欢的模样。

木盒打开,竟是个差不多大小的印章。

印章的质地是天然的金红双色玉,印钮雕刻极为巧妙,金色为里,红色镶边,依着玉石双色纹理雕成栩栩如生的龙凤呈祥,格外灵动。

李晁含笑道,“图案虽是我亲手绘制,却没有那般好的手艺刻在首饰上,只好又刻个印章了。”

“以后书画皆可用。”

萧芫翻过去看刻章,每一个笔画都工整严谨,看得出来,手艺比上一回送的那个长进不少。

点点头,颇为满意地验收。

“还算不错,”唇边含蜜,笑意盈盈,调侃,“陛下这是学外头的郎子,给自己的未婚妻子送定情信物吗?”

李晁一怔,面颊连带耳根渐渐漫上红晕,抱着她的手臂都紧了。

他刻的时候,都全然没想过这样的解读。

萧芫觉得抱着自己的怀抱一下成了个火炉,肌肤被灼得发汗、黏腻。

她不满地挣了下,“李晁,我才刚沐浴过。”

夏日本就热,他这样,不是害她又洗一遍吗。

李晁没听到似的,怀抱揽得更紧,笑容明显得都不像他了,视线灼灼如火,沉声:“嗯,是定情信物。”

萧芫看他这模样,觉得实在是……

嗯,显得有些不大聪明。

却不自主也被感染。

双手轻慢勾上他的脖颈,眼神里明晃晃地写着两个字,

就这?

李晁大掌微动,向上,轻而易举满握住她的泠泠肩骨,昳丽夺目的娇容侵蚀心神,呼吸沉了些,“自是不够,朕的芫儿,值得世间最好的。”

双目凝视,萧芫笑容渐渐缓了下来,他幽深的漆眸翻涌着涛涛海浪,她被纳入其中,随波逐流。

不知是谁先凑近,或是同时,唇齿又相贴交融,勾缠辗转,彼此的气息随着呼吸涌入肺腑,手臂不断收紧,掌心摩挲,灼烫得激起一片战栗。

低吟不受控制,破碎地从齿缝溢出,大多被他吞入了腹中。

越来越酥麻,她真成了一汪水,软绵绵地往下淌。

他抱得更紧,每一处都相贴。

好久好久,唇瓣都被吮得发痛。

不会破皮吧,脑海中模模糊糊闪过一个念头。

倏然,萧芫身子一颤,在他后颈的手一下攥紧,莹润的贝甲划出红痕。

李晁闷哼一声,抱住她,声线如沙砾,粗糙极了,“芫儿,别动。”

萧芫咬牙,眼眸湿漉漉的,含着余韵的哭腔,“你怎么这么坏啊。”

慌乱得不知所措,却怎么也不敢再动了。

还不到用冰鉴的时候,平日里就算有些热,打扇也足以纳凉,可现在,他们两个人仿佛被腾腾的热气包裹,萧芫更像是从水中捞出一样,连衣裳都湿了。

薄薄地粘在滑腻的雪肤上,烘染出娇柔的粉嫩。

他倒是占便宜,龙袍本身就是浓郁的墨色,她触到他有些潮了,眼睛却全然看不出来。

喘息许久才平复,娇靥香腮遍生霞蔚,鬓发汗湿,脱力地靠着他的肩。

他的气息太过浓郁,不止龙涎香,更有一种属于他自己的,说不出来的味道,极浅淡,像是干燥的阳光,无处不在,诱人沉沦。

李晁面上脖颈的每一寸肌肤都是浓重的红,青筋浮在表面忍耐着,汗从鬓边往下,有些自凌利的下颌滴下,有些顺着颈部,滑过难耐滚动的喉结,没入严谨齐整的衣襟。

不,此刻也不太齐整了,萧芫的手不知何时探到了他的颈后下一点的地方,红痕被汗液蛰痛,火辣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