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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莫要再有什么难啊波折的字眼从她口中说出。

再来一次,他可受不住,也不想受。

萧芫松了口气,原是引君入彀之计,“我就说嘛,你所应之事向来手到擒来,定是那清湘郡主只见表象,揪住一点便上来与我胡说。”

李晁思绪一瞬顿住,她说的话,在他耳中只剩下手到擒来四字。

不断回荡。

一下背也直了,气儿也顺了,从容端肃的风度也回来了。

清咳一声,掩饰什么般端起茶盏润了一口。

不知因心绪起伏过大,或是其它什么,耳郭晕了一层浅浅的胭脂。

艳阳撒入,一缕金芒将其照得有些透明,竟带上了几分秀色可餐之意。

放下,顿了几息,又执起润了一口,方反应过来她所说其余内容。

皱眉:“清湘郡主?”

萧芫目光随他手中茶盏起落两回,不由往门口看了眼。

他有茶吃,怎的不见人进来送一盏给她,也让她解解渴呢?御前的人何时这般没眼色了。

她又哪里知道,言曹倒是想送,但不敢呐。

上回的教训可太深刻了,到今日都还心有余悸,又哪里敢再进来打扰。

不过在萧芫看来,这些都是小事,想想便也过去了。

刚在偏殿饮了好几盏,现下还不渴。

听得他问,便将昨日景霁亭中情形大致描述了一番。

李晁指节敲了两下桌案,若有所思。

萧芫:“怎么?”

李晁抬眼,“你可还记得,二公主落水那日,大长公主李岑熙也在。”

第25章 缱绻

萧芫点头。

她当然记得。

“当日母后便使人查探, 才知大长公主入宫,乃是好心帮端王向淑太妃带话。”

李晁语气冷极,带了几分嘲讽。

萧芫缓缓蹙眉。

姑母曾说, 先帝时朝中曾欲举端王为太子。

后来端王亲生祖父乾阳老王爷事发身亡,端王也受牵连入了山中道观,一直不曾有过什么动作。

淑太妃虽是端王养母,可已经多年不曾与其有过往来, 怎的突然托大长公主带话?

尤其她前世从未听说过此事。

“带的什么话?”

“问候之类表孝心,拉进母子关系的一些。”

萧芫呵了一声, “当真是孝心?若真有孝心,便该再不往来才是。”

端王虽非先帝亲子,可亦在皇家玉牒,与淑太妃表孝心,不等同就是在说,他还念着自己是先帝之子, 也想向先帝表孝心吗。

现下李晁尚未亲政,也不曾大婚生子, 若有个万一, 他就是唯一能登上皇位的那个人。

身份这般敏感,还敢行这样的事,这怕不是自己活腻了, 也想拉着淑太妃一同下地狱吧。

这么一想,忽觉不对,“端王这么些年都好端端的, 怎么突然如此行事, 会不会是大长公主……”

大长公主这个中间人,或撺掇或捏造, 皆十分方便。

李晁颔首:“虽未有实证,但母后与我都是这般揣测。”

萧芫顺着想到,“所以清湘知晓这么多,可能就是来源于大长公主。”

寻常一个金尊玉贵的郡主,可不会对朝堂之事如此敏感。

她在宫中不曾刻意打探尚还没有得到消息,更何况一个宫外的郡主。

李晁投以赞赏的目光,她所说,正是他适才所想。

萧芫接着想到了更多,“大长公主掺和端王之事,清湘对监察赈灾如此关注,监察御史又是淑太妃兄长……”

与李晁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