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脚麻利地用电热壶烧好水,拿出大红洗澡盆子,又找出一条毛巾,准备把她洗干净。
他将她牵到卫生间,将毛巾塞到她手里,向她比比划划,说是让她洗个澡。
女孩像是听懂地点头,乖巧走进浴室,坐在大红盆里自己洗澡。
傅浪把他小时候穿的衣服,挑一套干净点儿的,用布袋子挂在卫生间的门上。
十分钟后,女孩洗完澡出来,换上了他的衣服。
因为太瘦,衣服显得很宽松。
身体虽然洗干净了,可头发像缠了一百多道,凌乱无章,互相缠的很紧,里面藏污纳垢,老远就闻到一股酸臭味。
傅浪拿起家里的一把大剪子,让她到屋外,蹲在地上,咔嚓咔嚓给她把那些死结全剪了。
因为他技术太烂,导致女孩的头发东一块西一块,像是被狗啃的,又丑又滑稽。
傅浪不好意思自说自话:“唉,要不我给你全剪了吧,反正你们女生的头发长得快。”
说罢,他大剪子一挥,女孩的头发瞬间零落地掉在地上。
剪完后,傅浪这才完完全全看清楚她的脸,出乎他意料,这小妞,还挺好看,皮肤细白,眼睛光亮,鹅蛋脸。
他浅浅地微笑,将地上掉的头发处理完后,让这个女孩睡在自己床上,他则是睡沙发。
第二天他照常醒来,想起昨天晚上带回来的女孩,他急忙起身到自己的房间看她,被子里是空的,他大吃一惊,急忙四处寻找她的身影。
脚刚踏出房门,那个女孩直直地站在客厅里。
傅浪着急问:“你去哪儿了,你可吓死我了,还以为你不见了。我靠!”
女孩默默走近他,圆亮的眼睛看他,语气哀弱,说:“对不起,我刚刚去找厕所了。”
傅浪第一个想法是她居然会说话,也能听懂话!
马上想到第二个问题,他蹲下身体,奇怪道:“家里不是有卫生间吗,你怎么不上?”
女孩不好意思,语气胆怯,紧低脑袋:“我不会用马桶。”
原来是因为这,傅浪见她可怜兮兮的,又小又羞,一股子内心燃烧的怜爱之心油然激荡而出,他摸她的脑袋,说:“那还不简单,我给你搞个坑。”
说干就干,傅浪找了镇上的装修师傅,给他家的卫生间凿了一个蹲坑。
“这下子你以后不用跑出去上厕所了。”傅浪摸女孩的脑袋,微笑道。
女孩默默低头,木讷,乖巧。
傅浪想到了一个关键问题:“小孩,话说你叫啥啊?你是我们镇上的人吗?”
女孩如同机器人一样摇头,嘴里没有吐露出一个字。
傅浪奇怪,按说她会说话,怎么说不出自己的名字,难道失忆了不成,连自己的名字也不记得?
还有她是从哪里来的,她的父母呢?
傅浪连续问了她几遍,她面无表情,不说话。
傅浪没办法,只得放弃追问。
不管她从哪里来,是哪个地方的人,现在,她在这里,傅浪觉得自己有义务把她照顾好。
不过目前当务之急得给她取个名字,他叹口气说:“既然你不想说你的名字,不然你跟我姓,做我妹妹怎么样?”
女孩抬眼看他,依旧没说话。
对于傅浪这种超级学渣来说,字都没认识几个,给她取名字是一个“重活”。
因为他觉得不能随便给她取个莺莺燕燕的名字,要有内涵有底蕴有文化,又要很特别,为此他煞费苦心,无奈只恨“识字不全”,绞尽脑汁思考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晚间他将兄弟哥们李起的新华字典抢过来,坐在灯下,眉头紧皱,双手拿着笔左划来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