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觉得被踢也是一种运气,因为太过于疼痛,而胃口全无。
她终于不用像过街的老鼠,猫腰到处翻垃圾桶找吃的,塞住令她悲哀的胃。
这样对她来说,好像也是一种解脱。
两天,她滴米未进,一口水都没喝,倒在人来人往的公园的灌木从里。
她胸口起伏,如濒死的猫,渐渐地只有进气,没有出气。
夜间,天空下了小雨,细雨滴在她的唇间,她本能地伸出舌头舔着雨水,浸润破裂的口腔。
她朦朦胧胧地被人抱了起来,刺眼的灯光将她的意识逐渐唤醒。
她艰难睁开眼,发觉眼前是一个男人。
她被男人抱起放在公园的长凳上。
“想吃吗?”男人拿出一根超大的棒棒糖,诱惑她。
糖果的气味香甜,她又饥/渴难/耐,眼睛直溜溜地盯向棒棒糖。
男人不由分说将棒棒糖塞到她嘴里,力道很粗暴。
但黎丽却不在意,她甘之如饴,兴奋地舔着糖果。
“你应该还没吃饱吧?”男人马上又拿出一份香喷喷的盒饭,递给她。
黎丽三下五除二,想也不想端起盒饭就开吃,吃得满嘴流油,自从流浪以来,她从未吃过这么干净这么香甜的米饭。
男人见她吃饱喝足,蹲下身体,微笑:“小妹妹,我给你吃了糖,又吃了饭,你该怎么报答我啊?”
黎丽茫然地摇头,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男人面露出狡黠之色,轻声说:“你帮我一个小忙就好了。”
“什么忙?”黎丽那时尚不懂事,声音略显女孩子的娇气,一脸懵懂。
男人解开裤子,对上她的嘴,电光火石之间,已经完成了某种不可言语之事。
黎丽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只觉得这样的事,好可怕。
她想逃跑,却被男人按得死死的。
她哭了出来。
以后男人都会给她送饭,但同时也会做那个事。
她渐渐地习惯。
至少她每天都有热乎乎的干净饭菜吃。
她11岁来初/潮,男人夺去了她的童贞。
但同时也给了她很大一笔钱。
这次以后,男人再也没有出现过。
黎丽拿着这些钱,买了许多新衣服,还租了一个可以遮风挡雨的房子住。
她再也不是浑身脏兮兮,在垃圾桶翻箱倒柜被人厌恶的过街老鼠。
她用这笔钱,捡回了一丝人生尊严。
母亲司燕对她来说,和死了没什么分别。
自然,她也不是那种正常的会读书的乖孩子。
她渐渐地嚣张跋扈,叛逆堕落起来。
她长得干瘦,却很会打扮,显示出与年龄不符的过度性感成熟。
头发被染成时髦的金黄色,涂黑色指甲油,左右耳朵分别戴上夸张的红色耳钉。
手臂上还纹了一个张狂的文身。
她喜欢跑到高中学校,和高中男生乱搞,每来一次,都要收钱。
有男生戏称她是鸡。
她不屑一顾,得意洋洋,十分鄙夷:“鸡能靠自己赚钱,你能吗?对了,我忘了你还有屁股也可以去卖,哈哈哈哈哈——”
男生被她的话堵哑口无言,气的脸红脖子粗。
她迷上了钱,她深刻地觉得,只有钱,才是世界上最可靠的。
钱能让她吃饱,让她有屋子睡觉,让她像人一样站立行走,而不是像老鼠一样被打得抱头鼠窜。
在她12岁的时候,她自己买了一个小蛋糕,在狭仄的出租屋里,她关了灯,许了一个心愿,那就是她要攒很多钱,然后去很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