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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季寻时,背后传来脚步声,连同声音贯穿在空气中:“季寻,你拒绝我的爬山同游,原来是跟他在一起啊!”

左明一看,一个穿一身橙色冲锋衣外套的人,正不怀好意地瞪着自己。

“喻凯,你别阴阳怪气,我又不是你的专属物,我想和谁一起玩,这是我的自由!”季寻穿起外套,站起。

“好好!说的好!”喻凯的目光始终没离开过左明,表情傲然,居高临下地像打量某种不入流的商品,“不过我劝你,还是别跟这种土包子走得太近,不然感染了某种农村人的恶习,就难改了。”

季寻听这话,简直气不打一出来,之前喻凯私底下编排左明的时候,他就听得心烦,现在当着面,还说这种让人难堪的话,他不禁愤怒道:

“喻凯,你能不能嘴里积点德啊!农村人又怎么样,谁又比谁高贵?!左明是我朋友,我愿意和他一起玩!”

跟着喻凯身后的同是一个系里的人,男女生都有,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季寻发脾气,平时他总是很温和,会露出桃花一般温煦的笑。

左明在旁,忍受屈辱的诋毁,他镇定情绪,紧握的双拳,又松开来。

他如站在黑暗深处的鹰,锐利的眼,刺出极其漠冷的光。

像是无形中的蔑笑。

这让喻凯更加生气,却也没法发作。

如果左明听到羞辱他的话,直接动手,那么他还很高兴,直接把他暴揍一顿完事。

反而事实上,哪怕受了这样的委屈,左明却安然若山,不卑不亢地盯向自己。

这无形中让他像被左明掌掴了一般。

他越来越厌恶左明,之前是因为看不起他是农村的土包子,然而性格倔强不屈,这让他感到愤懑。

上次他和黄恩慈乱搞的一幕,被左明撞见,让他更加讨厌他,他真怕左明将他的秘密抖落出去。

然而,他更深层次的原因,则是,哪怕现在的左明,素颜,简装,眉眼之间的英气,已遮挡不住。

而他的头肩、腰身,比例优越,哪怕身着简朴,却照样光彩动人。

他已经最近知道女生中已有小团体四处偷拍左明,打听他的一切。

他无可抑制地生出一丝难以被察觉的嫉妒。

黄恩慈这个女人,喻凯本是想尝尝鲜就丢,但是他没想到这个老女人紧缠他不放,老是威胁他,搞得他最近很抑郁。

他想不通为什么无背景无关系无势力的左明,可以毫不畏惧地直接硬刚黄恩慈,而他非得不知廉耻地跪舔她?

问题到底出现在哪里?!

每每看向左明,他都会各种情绪交杂,最后演变成怒火。

左明收敛寒光,收拾地上的垃圾,将毛毯收好,对季寻说:“走吧,我们该下山了。”

“好。”季寻和他一起朝缆车的方向走去。

留下惶惶不安又怒色难耐的喻凯。

下山时,为了方便旅客,有缆车可以乘坐。

轮到他们时,季寻一把手拉住他,打趣道:“小明,你恐高啊?”

“没!”左明说。

“嗯,你说得对。”季寻从他对面,到挨着他一起坐。

季寻望了一眼左明,他搜索枯肠,特别想找几句不失分寸话来安慰他。

左明却像看穿他的心思,直接手触到他的脖子,说:“你怕了吧,来,到我怀里来。”

“我怕?”季寻说,“小弟弟,就是我站在一万米的高处,我也不怕。”

这还真不是季寻吹,他从小就不畏高,特爱挑战奇难险的项目。

“啊,你喊谁小弟弟啊!”左明掐住他的脖领,像提起粉里透红的布偶猫。

“喂喂,别闹,这是在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