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0(17 / 25)

我的话。”

金书书气得把药袋撕烂扯烂,她挽起傅朝的胳膊,上面果真又新添了无数细密的针孔。

她好像大海里随浪浮沉的坍塌的船,再来一下风浪,她就要碎得体无完肤。

“小朝,你就不能为了你的母亲活下来吗?”金书书脸色颓唐,无力地坐在床沿,大波浪的头发随着身体颤抖而起伏。

她站起,看着傅朝,眼泪打转:“小朝,一年了,你得接受事实,白楚之那个人已经死了!”

“白楚之”三个字是傅朝的逆鳞,他失控地双手抓住头发:“他没有死!他没有死!不然怎么连尸/体都找不到呢?!!”

金书书抱住难以自控的傅朝,像对待小孩般摸他的脑袋:“小朝,放过你自己吧。我已经接受你喜欢男人,世界的男人那么多,总有下一个更好的。”

“妈,这不是男人不男人的问题。”傅朝无力地跌落在床,情绪抓狂,苍白的唇沾染滚滚而下的眼泪,“他——”

“你不会懂的。”林易将傅朝扶起,他背对金书书,“妈,你走吧。”

金书书深吸一口气:“是,我是不懂!可你,同样也是我的儿子,是傅家长子。你为了一个死人自/残身体,就没有为我们想过吗?你好歹想想你的妈妈啊!”

金书书极力克制地哭泣。

她的丈夫傅浪对她来说跟死了一般,整日夜不归宿,处处拈花惹草。

她的女儿傅妗简直是翻版傅浪,到处玩,四处闯祸,一点儿不省心。

唯独这个儿子,是她心之所靠。

一年前的他,意气风发,执掌浪腾,拓展业务,资金滚滚,日赚斗金,这样的优秀的商业头脑,让金书书一下子看到了发展家族产业的希望。

她毕生的梦想就是想在北都市,建成一个像白氏、周氏那样的庞大的财阀集团。

没想到她的希望来得快,灭得也快。

傅朝爱上的是白楚之,是一个男人。

等白楚之死后,他以为自己这个儿子会回心转意,没想到,让她更绝望的是,傅朝只一心寻死。

为了一个已经死去的区区男人!她实在无法共情傅朝。

她找过傅浪,试图再生一个,结果傅浪说什么也不和她同床共枕,她自己年龄也大了,遂放弃了这个念头。

只能藉以希望于傅朝。

如今看来,她的这个儿子,一如往常的执拗和偏执。

28 取精生子

◎母亲,连我命都一起拿走吧。◎

一只蓝色蝴蝶优美地迎着窗户,蹁跹飞来。

傅朝的目光,痴痴地落在蝴蝶美丽阖动的翅膀上。

金书书似乎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

她对一旁面无表情的林易下命令道:“你出去!”

一个念头涌入她的脑海,从半年前,到现在,这个欲/念茁壮生根,发芽。

她盯着傅朝的背影,将他小心地扶坐在床上,她感觉到他的呼吸都那么缓慢,气若游丝。

一阵无力的悲哀与凄凉,让她无所适从,悲从中来。

她小心地问傅朝:“小朝,你真的对女的不感兴趣吗?”

傅朝沉默不语,眼睛望向窗外在花丛中烂漫起飞的蓝色蝴蝶。

金书书明白了他的意思。

但是,心中的那个念头,死死地攫住她,她站起,手轻轻搁在傅朝肩上:“儿子,我不能让傅家无后啊!”

傅朝抬眼看她。

“我会找个好医生,把你的身体养好,你不喜欢女人,那就取/精生子吧。”金书书说这话的时候,异常淡定,“我会物色一个门当户对的女生,让她诞下傅家的子孙。”

傅朝无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