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瞳里流露的是男人本性的色/气。
他以前并不这样啊。陈羡生心里叹道。
陈羡生在离开北都市公安局之后的一个月后,谈感折便结婚了,那时的他,意气风发,英姿绰约。
如今,他再仔细打量眼前这个一起学习、工作的好朋友,发现他变胖了好多,脸上的轮廓慢慢地被肥肉掩盖,男人引以为傲的细腰线浑然不见,肚子慢慢地胀起,他今天穿的是黑色t恤,衣服被撑得满满的。
“帅气的警察小哥哥,能和我们合个影吗?”姐妹花笑嘻嘻地低下身子说。
陈羡生伸出手,神情严肃地拒绝:“不了,谢谢!”
姐妹花沮丧地离开,谈感折才把目光收回来。
目光接触到陈羡生冷冷的眼睛,他有些尴尬。
陈羡生和谈感折都是北都市警察学校毕业的,他们俩是比铁还铁的好哥们,一个宿舍,一个班,好到几乎同吃同睡。
两个人在学校都是风云人物,身材修长,挺拔如松,脸更是五官立体,眉目英挺。
两个人被誉为学校的两朵娇花。
谈感折是外向型人格,热情开朗,为人仗义大方。陈羡生则是偏内向,性格颇为高冷。
一时间,两个人被女生疯狂编排成五花八门的bl文,在校里校外疯狂传阅。
谈感折对此,不仅不在意,还挺乐呵,每当有新文创作出现时,他自己读完之后,还要荼毒陈羡生,看到文里充满他不懂的“0”“1”“攻”“受”词汇时懵逼的样儿,谈感折总是捂着肚子,疯狂地笑。
“唉——”谈感折突然叹口气。
“怎么,不好吃吗?”陈羡生问。
谈感折拉住陈羡生的手:“好兄弟,不如你向郭队,认个错,回来吧,你不在,我每天都好难受。”
又提到那件事,陈羡生陷入沉默。
“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我是有原则的人。”陈羡生语气坚定,眼神却很失落。
谈感折抓住他的手,在快要变成油腻男人猥琐的瞳孔里,映射出曾经少年般清澈的目光:
“回来吧,羡生,我很想你。”
他的这一句话,是低哑的,带着苍凉的哀鸣。
周围明明这么吵,他的这句话,却那么清晰,如在耳畔。
陈羡生猛地灌了一杯生冰啤,手覆盖谈感折的手,沉默良久。
“你真是太倔了,比死驴还倔!”谈感折太了解他,知道就算自己这样哀求他,他也不会回来。
“他妈的!”谈感折一瓶冰啤,灌入喉咙,略微生气地拍在桌子上。
“羡生,我把你当成亲弟弟,你把我当成什么?”谈感折猩红双眼,望着他,“当初,说走就走,现在,我这么哀求,你都不回来!”
他继续说:“你也老大不小了,别跟说再说什么原则不原则的事!原则能当饭吃吗?啊!?在学校里,你可以百分百有原则,出了社会,原则就是放屁!”
谈感折语气快了起来,颇为痛心疾首:“羡生,不要那么理想主义了,你要过的不是理想生活,是现实生活!认个错,回到市里来,认真工作,早点挣钱买房结婚,这才是你我要过的生活。”
一阵宣泄后,地上的空啤酒瓶多了好多,谈感折的脸逐渐变红,但并没有醉,他号称“千杯不醉”,可是,如今,他多么希望自己能醉,最好醉得透透的。
陈羡生一直闷头喝酒,连他曾经最爱吃的鱿鱼串,也只是因为肚子饿,仅仅吃了三串,剩下的大盘肉,几乎没动。
宽阔马路的车流声此起彼伏,远处的人们仍在载歌载舞。
唯独他,融不进这热闹的凡间。
谈感折的话是对的,自己也老大不小了,拼命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