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行?”
乔苏噘着嘴跟他伸手腕,靳越群顺势又揽着他的手臂圈着,本来都要走了,又忍不住将他抱在身上,亲他的嘴。
“你以为这事要真行我不会做?”
“得了你,那你现在当警察去…”
乔苏自己都笑了,靳越群又亲了亲他才走了。
他还要赶去潘鑫在三集路的废钢堆场,昨天说好的,他一走,乔苏就下楼了。
滨江他不熟,他也只敢在周围转转,再看看有没有“不那么累的”的活。
说起来,乔苏好像天生就对靳越群的话有几分免疫力,属于三成听进去,剩下七成左耳进右耳出的那一种,但他真不是故意的,他从小就这样,他不止对靳越群一个人的,他对很多人说的话都是左耳进右耳出,他只记得他想记得的。
靳越群对他说的话,他已经很努力的在记得了,所以偶尔被发现干坏事,他也会很心虚,怕被靳越群骂,不过那是被发现的事,他好像天然的做什么事也不太去想后面的后果。
所以别看靳越群管他管这么严,十几年如一日要他事无巨细的汇报,干什么事都要靳越群允许,但实际上,乔苏长这么大不管做什么都挺随性子的。
总归一句话,都是惯的。
他睡醒吃饱就有精力,乔苏先是把这条街转了一圈,他也了解靳越群,跟他顶着来是万万不行的,乔苏掰着指头数…靳越群不想让他做太辛苦的,所以去工地头一个先不行,工地也不要他。
还有虽然靳越群没说,但乔苏就是知道他还不想让他去做接触一堆杂人的,所以去餐馆打零工也不行。
去看看有没有厂子招工?
可人生地不熟,他连厂在哪儿都不知道。
数了一圈,乔苏发愁坏了,这件事发生之前,他虽说没有“娇生”,但也实打实的被靳越群“惯养”了十三年,从没操心过什么事,靳越群也不让他去厂里,说什么噪音大,他也没有一技之长…
真是的,他明明都没有一技之长了…!靳越群居然还挑三拣四,这不能做那不做,难不成靳越群是觉得老天爷会白白掉钱给他?
乔苏逛了整整一天,连三公里外的服装市场他都打听着跑去了,脸颊让晒得红通通的,衣服也汗湿透了,傍晚找了一个阴凉的树底下蹲着,摇着手扇凉风。
他现在知道了,要找一个不累、舒服,还能赚钱的工作,这事简直比说服靳越群那个大顽固还要难上一万倍…!
要不他再回去跟他说说?
一哭二闹三上吊…?
可靳越群现在忙着他们的生计…
思来想去也没想好怎么办,乔苏的头都疼,忽然的,他脚一碰,碰着一个塑料箱,很沉,再一看,里面用水泡着许多花花绿绿的石头料子。
乔苏抬头一看。
门头招牌的很窄,写着“祥和玉器”,上面的大门脸被左边的餐馆占用,所以祥和玉器四个字只能在底下又起了一个,被夹在左右中间,门店也很小,就按着一扇扶手都生锈的玻璃门,怪不得乔苏刚才走来走去都没看见。
玻璃门上贴着:“招学徒,包吃住”
这几个字对乔苏来说太有吸引力了,他推开门,店铺不大,两边柜子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石雕和玉雕,地上也是,里面有钻头钻割的嗡嗡声,木台后头坐着一个正在雕把件的老头。
“大爷,您这儿是雕石头吗?是不是招学徒呀?”
大爷抬头,估计没想到他这么个冷清的小店还有年轻小伙子来问,现在工厂里的机器轰隆隆一转,他这种不赚钱的手艺都没人愿意学了。
“小伙子,你要学玉雕?这东西可赚不了什么钱,前头几个来学的都走了,怕你以后讨老婆都没人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