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台上,黑白分明,在视网膜烙下鲜明的色彩。单挽拿抹布去擦,我面无表情地问他:“你没碰里面的东西吧。”
“没有啊,我根本就没进去。”单挽不能理解我为什么忽然态度变得冷硬,他抿紧唇,像是莫名其妙遭到了训斥的小孩子,按着抹布的手指也僵硬起来。片刻后,把牛奶抹干净了,打开水龙头清洗抹布,垂着头没说话。
我放下心来,看他有些委屈的样子,有些歉意:“对不起,只是里面有很重要的东西,我怕你在里面乱翻。所以一时没控制住情绪。”
“什么东西那么重要啊。”单挽嘟囔着:“那我不进那个房间总行了吧,你跟我说一下不就行了,竟然为了这件事凶我。”
虽然单挽保证了,我心里还是很慌,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都心烦意乱,像是有什么宝贵的东西即将失去。
我想了想,决定把那个房间永远锁起来。
那幅《朝圣》,谁都不可以看。
晚上出去吃饭的时候,单挽接到了褚泽打的电话:“挽挽,你的小女朋友回来了,在QUEEN跟我们一起玩,你过来吗?”
单挽有一个习惯,就是吃饭的时候接电话,一定是把手机开免提放在旁边,然后手里拿着筷子继续吃。我就坐在他旁边,当然听得一清二楚。
心里忽然有些憋闷,一股酸意在胸口处翻滚着、煮沸了。
还没意识到自己为什么生气,嘴就比心快,先开了腔:“单挽,你可以啊。有男朋友还不够,原来还有个小女朋友。”
单挽还没来得及说话,那边褚泽就道:“向希也在?那一起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