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们拐进哪个房间了。

有一间看起来像是女孩住的,梳妆台上有翻乱的妆奁,一个人偶诡异地对我笑,我再次惊出一身冷汗,抖着手把妆奁合上。

前有菱花镜,漾漾地聚着光。

我呼出一口气,趴在镜子前面照了照,单挽也凑过来,金色的铜镜里映出两张模糊的脸,一个艳丽一个清秀,我心里一动,忽然侧过头,吻住了单挽的唇。这次他没有躲开,纤长的睫羽颤了颤,慢慢遮住了眼睛,认真地和我接吻,舌头纠缠在一起,镜子里的两个人和我们动作一致,荒诞如同默剧。

忽然脚腕一凉,一只苍白的手从梳妆台下扣住我。

我尖叫了一声,跳到单挽的身上,单挽搂住我,和梳妆台下长发披散的、负责扮鬼的工作人员面面相觑。然后他红着脸说:“你好,能麻烦你出去一下吗?”

鬼没有吓到人,尴尬地穿好白色长袍,出去吓其他人了。

屋里就剩我们两个人,单挽的眼神再次躲闪了起来,我从他身上下来,觉得很丢脸。

但一想,一不做二不休,屋里这么黑,我与其去找鬼,不如和单挽好好谈恋爱。

我扣住了门锁。

然后把害羞地缩到墙角的单挽,扑到了床上。

“你别害怕,”我对单挽说:“第一次都有点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