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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我可以 江挽灯 54135 字 4天前

厌倦。好似挟制权力,玩弄人心,对她而言已经不够有趣了。

“很多年前,我把大哥做成傀儡的时候,我知道你在门后偷看。”秦愫平铺直叙,说起了一件无人知晓的秘密,声线毫无起伏,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二姐姐……”秦业从未想过她会提起此事。

“我当时想,如果你揭发我,我就把你也做成傀儡。”

秦愫轻轻叹了一口气,眼神复杂,“但是你没有。”

秦业是个认死理的人,他愿意一条路走到黑,永不后悔。

秦愫扶正了他的发冠,擦去他肩头的灰,像姐姐照顾弟弟那样温柔,“你会一直听我的话吗?”

秦业道:“会。”

如果秦愫让他去守城门,他会提着剑,守到最后一刻。

他希望自己在她那里还有些许的利用价值。

秦愫注视着他的眼睛,心满意足,道:“那你去死吧。”

“后殿外有一口井,通往

黄泉地狱,我需要亲人的血和生魂,为我重聚力量。这是我希望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你愿意吗?”

“愿意。”秦业看着落在自己肩头的手指,这就是他的命。

“去吧。”秦愫缓缓道。

在长久的折磨中,秦愫找到了一个办法,摆脱怨鬼的反噬。那就是摒弃所有的情绪,让自己变得麻木不仁,丧失人性。她将失去所有,变成恶鬼。

秦业抚平她裙摆上的褶皱,起身,后退了几步。他转身离开,义无反顾。两人的距离越来越长。秦愫似乎从未好好看过他的背影。三弟长得很高了。

城头硝烟四起,城门外架着两门火炮,炮声震天,厮杀声惨烈。

傅溶策马奔腾,纵横于战场之中,手中长剑抹过敌人的脖子。

他盔甲上染了血污,眼神锐利。双手勒紧缰绳。**马高高抬起前蹄,踏在敌人的尸首上,泥浆飞溅。敌人没了声息。少年将军锐不可挡,身先士卒,手染鲜血,转眼拿下了十余人性命。攻城士卒擂鼓助阵,圆滚木奋力撞向城门。爬上云梯的人前赴后继,不惧生死。

城楼上,兵部侍郎张宜见大事不妙,高喊道:“放箭!”

万箭齐发,直奔傅溶而去。

傅溶挥剑劈开流矢。

张宜道:“傅小侯爷,劝你赶快弃暗投明,束手就擒。”

傅溶充耳不闻,又劈了十几支羽箭。放箭阻止了他靠近城门的步伐。他背负着军令状,今夜必破此门。张宜道:“你傅家满门老小,一百余口人,全在我们手中。你若不降,别怪我们对他们不客气!”

傅溶接住断箭,反手一掷。箭头直奔城门而去,没入张宜眉心。张宜一屁股坐在地上,目眦欲裂,七窍流血。统帅就这么死了,旁边副将陡然慌了神。守军军心大乱。

傅溶以剑指天,战袍随风飘扬,大喝道:“随我攻城!诛杀逆党!”

几十人簇拥圆滚木撞开了城门,杀声嘶吼。龙骑军鱼贯而入。守军被踩死捅死不计其数。兵败如山倒。长安对他的故人敞开了大门。

傅溶跨过城门。很久前,他从这座城门落荒而逃,离开了家园,去往边疆。他以为自己能忘掉伤痛,建功立业。龙骑军大多是良家子出身,与太子紧密捆绑,世居长安。秦愫继位后,对这群太子嫡系赶尽杀绝,当然没有放过他们的家人。

龙骑军原本三万人马,现在只剩下七千人左右。他们每个人,都与秦党有血海深仇。

“杀!”

“杀光逆党!”

“为亲人报仇!”

白色羽鸽横过长空,落到柳章手臂上。

柳章摘下白鸽脚腕系着的红丝带,道:“傅溶成功了。”

杨玉文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