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血的麒麟内丹,忍不住笑出来,多么讽刺,这是当着杨虎臣的棺材板当面羞辱他们。杨玉文咬着牙笑道:“我这人很冲动的,殿下真不怕被我砍死?”
柳章把内丹放在杨国师灵位前。
他并无挑衅或羞辱之意,只觉得应该物归原主。这东西不该他拿着。杨玉文如何处置,都随他自己。杨玉文表现出来的强烈怒意和杀意,让柳章感到费解。杨玉文疯了那么久,父亲逝去,变得更疯,也情有可原。
柳章没有跟他一般见识,上完香,便转身离开。
“《逢魔》是你写的吧。”
“什么?”柳章站定了脚步。他回过头,不解其意。
“柳章,记住你所做的一切,”杨玉文盯着他,阴恻恻道:“你会后悔的。”
……
“话本子还在连载吗?”
“我早就让他们停笔了。”
“什么时候停的?”
“杨玉文封禁书摊,舅舅回来那天。”
“那为什么关于杨家的话本子还再出?”
“有吗?”傅溶被柳章叫去,问到最后,十分茫然,“没有吧。”
柳章将手中一本薄薄的册子扔给傅溶。
《逢魔》最新回目。傅溶翻了几页,瞧着十分陌生,道:“这谁写的?”
柳章刚从杨家回来,买了最新话本。当初傅溶跟驱魔司较劲,雇佣一大批写手造驱魔司的谣。本以为骂战止息,没有后文。谁知话本子又冒了出来。还编排上了杨国师,不知天高地厚。柳章以为又是傅溶作怪,道:“你倒来问我。”
傅溶仔细翻看检查,道:“这不是我们出的话本。”
傅溶混茶馆的时候,特意跟那些笔杆子交代了,编故事,重点在于恶心杨玉文。切莫评议朝政,不许写真人真事,用了许多假名。这点基本的敏感度他还是有的。三俗市井话本,敢把杨家三代人发家史挖出来讲,还把新丧的杨国师写成那副鬼样子,莫不是活腻歪了。
傅溶看完后匪夷所思,“我没让他们写这个。”
难怪之前杨玉文大发雷霆,把全长安书摊封了。柳章好心好意去上香,杨玉文竟对他放狠话。问题全出在这话本子上。
傅溶诧异道:“这本书,舅舅从哪儿得来的?”
柳章听他的语气像是一无所知,不由疑惑,道:“市井到处都是,杨玉文觉得是我写的。”
傅溶愕然道:“舅舅还有这爱好?”
柳章道:“……”他是闲得胃疼吗,还写话本。
傅溶年轻,不可能知道那么多旧事,必定有人在背后指点。如果柳章没写,傅溶又不知道这件事,说明背后还有第三方势力,正在浑水摸鱼。
舞姬的案子还没查清,又出了这事。
柳章也开始头疼起来。
第94章 解药“同心蛊发作过没有?”……
“殿下,张道长来了。”
“请进来。”
“是。”陈叔应声退下,去招待客人。
柳章来到前厅,喊了声师兄。张道长放下茶杯,回过头看见自家师弟,笑道:“师弟来了,”他穿了件崭新的道袍,头发也梳得十分齐整,一摊手,“你看我这身精神不?”
柳章许多年没见他收拾得如此干净利落,道:“师兄一向精神。”
张道长啧啧称奇,道:“师弟竟然学会恭维人了。”
柳章道:“师兄今日高兴,来我这喝茶?”
人逢喜事精神爽,玉清观最近走运。朝廷拨了一万两银子,给他们修缮道观,斩杀麒麟的几个弟子还被封为了义士,跟着傅小侯爷大沾光。玉清观名声打响,前来烧香算卦的人络绎不绝。张道长每天睡觉都能笑醒,手头阔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