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给她喝。
她嫌苦,不想喝。喝了也于事无补。
江落也不知道自己是到底怎么了。那抓心挠肝的焦躁感,只有在见到柳章时,才能稍微平静。可柳章远着她,并不天天来看她。她心里头也十分难堪,没脸去见他。觉得自己那天把柳章恶心到了。可她又确实很想,做梦都想……
夜深人静,江落咬着自己的手指头,挨着那煎熬的亢奋。
她觉得很难过。
“大王。”卧室内传出声音,有点陌生,又十分熟悉。
江落被这声大王吸引了注意力。
“大王,我在锦盒里。”
江落坐起身,抹黑走向柜子,取出锦盒。
她狐疑地打开了盖子,里头飞出一只蓝色蝴蝶。蓝小梵留给她的茧不知什么时候孵化了。蝴蝶围绕着江落飞舞,灵力浅薄,还不能化形。
他只能以蝴蝶的形态存在。
江落问道:“你是蓝小梵?”
蝴蝶道:“不是,我是他的同胞兄弟。”
江落道:“你有他的记忆吗?”
蝴蝶道:“有一点点。”
江落把他放在水杯边上,舀了一勺蜂蜜,不假思索道:“你吃点东西吧。”
蝴蝶轻盈降落,舔舐蜂蜜。江落看着他,想到蓝小梵,又想到雪千山。妈的,天杀的雪千山。江落气不打一处来。她情绪起伏剧烈,一会儿冷静一会儿烦躁的。江落猛搓自己的脸,像是要搓掉一层皮,戾气极重。蝴蝶感觉到她强烈躁动的气场,吃到一半,停在那不动了。
江落灌
了两杯水,念柳章教的清心决,道:“不关你的事,你吃你的。”
蝴蝶道:“大王发/情了。”
江落顿时反感,一点就炸,道:“跟你有什么关系?”
蝴蝶沉默了一会儿,道:“你需要找个伴,不然会越来越难受。”
江落当然知道自己发/情了,她又不是傻子。她也早就做好了准备。
她定了一间隐蔽的院子,准备足够的水和食物,还买了很多花。总之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或者说,冬风也不欠。傅溶早已答应她的邀约。只要通知傅溶,傅溶肯定会去的。可事到临头,江落自己反而犹豫了起来。
在持续数日的辗转反侧中,她隐隐约约意识到,自己想要的人,不是傅溶,而是柳章。这下问题就大了,柳章肯定不会答应的。上次蹭了他一下,他跑那么快,显然是对江落的亲近十分反感。他还是她师父呢!
江落求而不得,只能想办法说服自己,其实傅溶没有什么不好,她最开始看中的就是他。可说一千道一万,她还是无法欺骗自己。
她想入非非,胆大包天,想给柳章弄点迷魂药,把生米煮成熟饭。哪怕柳章醒来勃然大怒,她的身心也都得到了满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她真想发一回狠。可是理智告诉她,那样就完了,柳章绝对不会原谅她。江落联想到柳章恶心她,厌恶她,排斥她……
她就觉得难受极了。
她在乎柳章的感受,不想把事做绝,失去自己的师父。
如此两相为难,进退失据,江落日日失眠,快要把自己逼疯。比起这点焦躁,失去柳章似乎是一件更加无法接受的事情。所以江落委屈自己,一直忍,忍到了现在。发/情期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容易,光靠忍是不可能安全度过的。
她感觉自己游走在失控的边缘。整日神思恍惚,分不清幻境和现实。也不知道憋到最后,她到底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蓝小梵,你说我该怎么办?”
“大王,我不是蓝小梵。”
“我想喝水,”江落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心烦意乱,“这有杯水,我想喝井里的。但井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