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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但又十分坚定地说道:“那不一样,他们既傲慢又不尊重我。如果乔瓦尼爱我,又怎么会把我困在那样的地方被人轻视呢?”

顾铎愕然地看了沈知言良久,最终轻轻笑了笑,“可是反过来,如果你足够爱乔瓦尼,又怎么不肯为他忍受那些无足轻重的目光呢?”

“好问题,如果爱乔瓦尼就意味着要抛去尊严忍受傲慢,那我会选择不爱他。”

说着沈知言挑了挑眉,一脸无所谓地说道:“其实……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如果让我在二选一中做抉择,我选择的永远会是我自己。”

沈知言本以为自己这种剖析自身卑劣品性的自毁,会让顾铎无法接受,却没想到顾铎听后却嗤笑了一声,旋即问道:“是吗?那我问你,如果你和孟教授同时中了毒,又只有一瓶解药,你把解药给谁?”

沈知言:?

沈知言怔了怔,没有说话。

顾铎没放过他,继续问道:“再设想一个场景,绝境中有两条路,一条是当下便可以脱离困境的生路,一条是九死一生的死路,每条路只能选择一次,你和Viotti被困在其中,你把生路给谁走。”

沈知言抿了抿嘴,依然没有说话。

顾铎带着一丝戏谑看着沈知言,“所以,沈总,别说大话。你所谓的‘选自己’,只是对爱情的不屑一顾而已,因为你不信。但是换个场景你就傲慢不起来了,因为孟教授和Viotti对你有实实在在的恩情。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你之所以认为自己在爱情中可以如此潇洒,只是因为你还没有遇到那个特别的人而已?”

沈知言不太满意顾铎对自己的拿捏,更不想让自己陷在这个问题中,于是开始战术性吃糖。

他若无其事地从兜里掏出了一块夹心糖,撕开糖纸,将糖含在嘴里,自作主张地揭过了刚才的话题,转而反问道:“那顾总你呢?如果你是故事中的主人公,你又会怎么做?”

顾铎傲然一笑,毫不迟疑的说道:“我都做家主了,当然会废除不合时宜的族规。当然,我也可以换个家族继承人,只要孟许宁足够爱我,她自然会陪我东山再起,我也会把他养得很好。”

顾铎的话里有话,让沈知言心中蓦然一紧。当他循声看过去时,恰好与顾铎的目光交汇。

二人的目光在夜色中相遇,不知不觉间滋生出了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嗡————”

忽然,沈知言手中的鱼竿传来了一阵轻微的颤动,鱼竿上的夜钓灯也跟着闪烁了几下,有鱼上钩了!

沈知言神情一振,神思迅速回笼,兴奋地握紧了鱼竿。顾铎也回过了神来,先他一步关掉了夜钓灯,以免惊扰到即将上钩的游鱼。

沈知言屏住了呼吸,开始缓缓收线。

随着鱼线的收紧,水下传来的力道逐渐加剧,鱼竿被拉扯得剧烈晃动了起来。

沈知言正在和水下挣扎的力道博弈,忽然觉得身体一暖,顾铎已经附身过来,整个人从身后将他环住。

顾铎一手握着鱼竿,手臂肌肉紧绷,青筋隐现,另一手则放在沈知言正在收线的手上,带动着他的手,控制着鱼线的收放。

沈知言身体一僵,不敢有半点回头,生怕再次对上顾铎的视线。

感受到了怀中之人的僵硬,顾铎眸光暗了暗,蓦然收紧了手臂肌肉,借着收杆的由头,肆无忌惮地将人裹在怀中。

沈知言整个人撞在了顾铎结实有力的胸肌上,呼吸一促,脑中不合时宜地想起了早晨在浴室中看到的场景,连忙轻轻晃了晃脑袋,试图阻止自己的胡思乱想。

沈知言的一举一动尽数落在了顾铎眼中,他无声地笑了笑。

正在这时,一条体型修长、鳞片在灯光下闪烁着幽光的海鳗破